:“你怎麼知道不清白?”
“和在倫敦時,我望向你的眼神一樣。”
微沉的語調中帶著幾分危險。
因為,他看見她的第一眼,也同樣不清白。
那一點危險感落下,讓她心跳加速。
“表面光風霽月、斯文禁慾的,實際上,心裡淨想著些下流的事情。”
在倫敦,再三拒絕的明明是他。
可最後再三沉淪的,也是他。
程硯深指骨微曲,輕敲桌面,慵懶地糾正她的發言:“夫妻間的事情,哪裡算得上下流。”
輕哼了聲,沈洛怡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地搖頭:“你那會兒是想和我做夫妻嗎?”
“明明是想跟我做炮。友。”
雖然是她主動的。
程硯深修長指骨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勾起,微微俯身,端雅的面上染上幾分不羈:“誰他媽想跟你做炮。友。”
“我只想把你娶回家。”
是日久生情,也是一見鍾情。
莫名煽情的氣氛,在早上八點鐘。
沈洛怡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我可是來查崗的。”
“國內認識的人太多了,他們都知道我是程太太,不方便我查崗。”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查崗,沈洛怡有理有據,“這是在國外,我可以肆無忌憚一點。”
程硯深揚眉,望進她含著水意的瀲灩眸子中,從善如流:“想查什麼?肆無忌憚的程太太。”
沈洛怡手指點在他桌上擺著的檔案上,她其實是有正事的。
“聽說,併購合同前幾天剛籤,你們的財務部門就卡了興越一筆資金。”
“還有這種事情?”
程硯深溫潤而笑,尾音拖長:“看來確實很過分,都讓程太太親自出動來討錢了。”
討錢?
沈洛怡揚起眉尾,明豔逼人:“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怕影響到程總的英武決斷嗎?”
“程太太費心了。”程硯深微微頷首。
在她的注視下,他當即給何錚撥去了電話,開了公放:“何助理,去查一下興越的資金批覆情況。”
留在國內處理事務的何錚很快便回覆了:“是因為財務處主任還沒簽字,他這周出差了。”
“出差就不批覆檔案了?”程硯深霎時斂下眉,聲音微冷,面色嚴肅,“每年的年度總結我都會重複的一句話,永遠把解決問題放在首位,而不是推卸責任。”
語氣微重:“我不希望我的員工有這種不專業的行為。”
何錚明顯愣了一下,立刻回:“我這就讓財務處最佳化流程。”
電話結束通話,程硯深淡聲,面色緩和了許多,依舊是溫潤如溪的聲線:“程太太,滿意嗎?”
沈洛怡抱著手臂,視線掠過神色自若的程硯深。
心緒微動,一點綿延的怦然還有餘溫:“我怎麼感覺,你處理公事的時候更有魅力呢。”
隨後,又是唉聲嘆氣。
“你如果回家的時候,也這麼拽就好了。”
“你的要求還真的挺多的。”他也跟著嘆氣,“做大小姐的老公,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兩個人還在互相打趣,門外助理匆匆敲門:“程總。”
面上幾分為難:“程總,抱歉,我攔不住。”
辦公室門忽然被推開,沈洛怡聞聲,望向跟在助理身後的程易渡。
他周身冷肅,那種無形之間散發的凌然,和程硯深很像。
來者不善的氛圍。
程硯深倒是淡然,他輕拍了下沈洛怡的肩膀,笑容溫潤,算是安撫。
再望向程易渡時,目光驟然冷凝:“有話我們先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