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想要的是增發股權,但股價太高難免會影響。
當洩露的訊息會滿足他的需求時,他自然不會插手,可在想要重新再掌控場面的時候,局勢已經不由他控制。
資本再次入場的時候,便是程硯深直接介入管理層的時候。
他已經鋪墊了太久。
“人心不齊,便會如此。”程硯深神色淡淡,只落下一句。
各自擁護著自己的利益,至於公司,被拋在最後。
人總是自私的。
這句話對程易渡來說,好像永遠不愁迴旋鏢。
這些事情只是說來簡單,沈洛怡掀開眼皮,怔怔看著他。
良久良久,忽地開口:“老公。”
“怎麼了?”
長指穿過她的長髮,柔順的髮絲滑過他的指腹。
沈洛怡搖搖頭,聲線莫名有些啞:“只是想叫叫你。”
她坐起身,埋在他的頸窩裡。
大概只有她清楚程硯深最近的辛勞,但她什麼都沒說,長髮堆在肩上,寥落地散下去,偶有幾縷疊在他的襯衫領口中,靈活地鑽進空隙。
髮尾打著轉,刺入面板,綿綿的癢意。
“落地了。”他的指尖纏上那縷髮絲,一圈一圈繞著。
他的聲音溫沉,帶著綿綿柔意,薄唇貼著她的耳垂:“帶你去紐約時代廣場看跨年燈光秀,好不好?”
“這算是生日驚喜嗎?”沈洛怡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低。
“送你的禮物。”
程硯深神色自若,眼睫垂下,望進她的水眸,低聲道:“我說過,在我這兒都沒讓你受過委屈,能讓你在外受氣?”
他說過的,都為她做到了。
沈洛怡定定望了他許久,紅唇驀地展開一抹笑意。
“你好拽啊,程先生。”
【??作者有話說】
商業部分查詢資料參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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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小姐的老公,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時差原因,沈洛怡醒得有些早。
才剛剛七點,程硯深已經去紐約分公司工作了。
關於程易渡公司上市風波的後續還有事宜要處理,沈洛怡推開房門,她慢悠悠走到後院,拿起水壺給溫室房裡的花卉澆水。
昨晚到程硯深紐約別墅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她也沒來得及細看。
這間別墅她最喜歡的便是這間花房,常年恆溫,各色花卉齊全,還有很多她沒見過的稀有植株。
她坐在搖椅上,輕輕晃著,看到角落裡種著的玫瑰花,是她喜歡的薩曼莎。
唇角不由掛上笑意,沈洛怡開啟手機,她翻過一連串訊息,最後又點開置頂的那個頭像。
【我要來查崗了。】
【先給你通風報信一下,給你半小時的準備時間。】
忽然就很想見他,沈洛怡從櫥櫃裡仔細挑選了咖啡豆,親自煮了咖啡。
換過衣服,她慢悠悠往程硯深公司走。
程氏離得不遠,沈洛怡只要坐兩站公交車就可以到了。
早上有些堵,車窗外掠過高樓大廈,行人匆匆,西裝整潔,每個人手中似乎都端著一杯美式咖啡。
生活壓力最大的紐約。
困頓又精神。
在那種節奏極快的氣氛下,她好像忽然就明白李輝所謂的理想追求了。
剛下公交車,沈洛怡裹好圍巾,剛一抬頭,一個白人男子忽然擋在她面前。>r />
“小姐,送你一枝花。”他的笑容溫和,很是紳士地遞過來一枝花。
紐約的冬天溼冷的涼風橫行,沈洛怡大半張臉被裹在圍巾下,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