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下空口承諾的渣男。”
“但渣男起碼會讓你開心。”程硯深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索性直接應了她的渣男稱號。
至少先哄她開心了。
況且,她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些雨。
她只是被那陰沉的天氣影響了心情。
雖然是個空口承諾,但程太太想到那莫名的人工驅雨炮彈,確實有被哄開心,她揚了揚眸子,幾分驕矜:“撤??回!”
“撤回渣男!”
“遵命,都聽大小姐的。”
雲淡風輕,程硯深散漫開口:“還沒超過兩分鐘,可以撤回。”
最近倫敦有大型畫展,有同學朋友回到倫敦,charlie組織一起聚了個餐。
久久未見,沈洛怡興致盎然,也小酌了幾杯。
最近倫敦雨有些多,沈洛怡回來的時候,撐著傘,還是淋了個透,泡了個熱水澡,酒意蒸騰,幾分困頓,她躺在沙發上便閉上了眼睛。
手機不知道響過了多少次,一隻藕臂胡亂在沙發上摸索著,半晌才摸到她的手機,眼睛還沒睜開,便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
是程硯深。
“三個小時不回訊息,大小姐可真忙呢。”他的聲線散漫,低低縈繞在耳畔,磁性又好聽,“程太太又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揉了揉眼睛,她坐起身,抱著膝蓋埋著頭,剛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莞爾笑起。
“正有此意。”
沈洛怡故意說。
他們好像已經快兩個月沒見過了,程硯深忙,沈洛怡也忙,每日的影片聊天似乎難以彌補那份想念。
理智還未清醒過來,她的聲音清軟柔膩,忽然開口:“我今天剛喝了酒哦。”
尾音拖得長長的,幾分矜持的語氣。
像是報備,又像是炫耀,似乎更像是挑釁。
聽筒裡溢位一絲低笑,聲音撩人又清冷。
“寶貝,開門。”
沈洛怡茫然地睜開眼睛,她愣了一下,心跳迅速加快,一瞬間的怦然染上不可忽視的悸動。
很快回神,手機被隨意丟到一旁,她赤著腳就往房門跑去。
房門開啟,冷風被那道身影擋在身後,單薄的睡裙追上她的動作,慢悠悠地落下。
沈洛怡又揉了揉眼睛,眼眶幾分發酸,她仰著頭,盯著眼前的那張俊美的面孔,遲遲不動。
忽地,她笑了聲,語氣微妙:“這是哪位大人物,紆尊降貴來我這間小廟?”
兩個月,似乎也不長,可是想念將時間無限拉長。
程硯深抬步,直接擠進她的房間,房門被關緊在身後,眼底蘊著淺淺笑意:“不知道的以為程太太是來倫敦研習漢語言文學呢。”
咬文嚼字,陰陽怪氣。
沈洛怡眼神迷離,上前一步,手臂直接掛在他的頸子上,程硯深西裝大衣上還沾染著夜色的涼意,她不由瑟縮了下。
“你怎麼來了?”
程硯深沒回答,他的視線靜靜向下落,停在她凌亂的睡裙,再向下是她沒穿鞋的腳。
察覺到他的目光,沈洛怡垂下眼睫,有些心虛:“剛剛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太著急來給他開門,忘了穿鞋。
話音剛落,她身體驟然騰空,腰肢被大掌箍住,直接被他抱起。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細微的一點味道都可以被輕易捕捉,比如他身上一絲淡淡的柑橘香,是她常用的香薰味道,還有——
她身上繚繞的酒精味道,雖然洗過澡,呼吸間依然散出幾許。
程硯深側眸看她,想起她剛剛主動承認的話,挑起眉尾:“喝酒了?”
抱著他的脖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