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膽子了?”
“要借酒勁才敢做點出格的?”
沈洛怡掙了下沒掙脫出他的懷抱,索性隨了他,靠在他肩上:“我不借也可以做點出格的。”
“都合法的,半推半就也不算枉顧意願。”
甚至連強制的後果都想到了。
程硯深啞然失笑,漫不經心地扯開領口的扣子,露出清健骨節的鎖骨。
低頭,靠近半分,曖昧的距離,嘴上說的卻是:“吃藥。”
張了張嘴,又長舒一口氣,程硯深這是真準備和她吊到底了。
沈洛怡倦倦耷拉著眉眼,有氣無力地說:“我怎麼記得我剛吃過的藥,現在又要吃藥。”
程硯深墨玉眼對上她斂下的眼簾,淡聲中透著幾絲無奈:“怎麼還是照顧不好自己?”
不太想搭理他,沈洛怡抽出自己的袖子,離他遠了些:“你這樣管東管西,一點都不拽了。”
倒有些像倫敦那次,他在酒吧前也是再三拒絕,也是吊著她的胃口。
不過——
眼波流轉,沈洛怡鼓了鼓唇,視線向下落在他的薄唇上:“能親嗎?”
“不太能。”薄唇扯起輕弧。
沈洛怡當即就轉身要走,又被程硯深攬著要抱回,極淡的笑音:“今天這麼乖,不讓你親就不親?”
他很是和顏悅色地低頭靠近她的耳畔,悠然開口:“怎麼在床上的時候怎麼就沒這麼乖?”
沈洛怡也不看他,冷哼一聲,有些陰陽怪氣:“自??然得乖一點。”
“拽哥怎麼能輕易褻瀆,我可真是太過分了。”清透的眼眸溢位一點淺淡情緒,鬆鬆懶懶的調子,勾著人,“您繼續吊著,我暫時也沒胃口。”
程硯深微微揚眉,望著她眼尾處不自覺泛上的緋色,低聲說:“現在不想吊了。”
“再矜持,老婆要氣跑了。”
——
翌日,程硯深送她去醫院打吊針,他在樓下停車,沈洛怡便先上樓去看秦舒窈。
和昨日一樣,秦舒窈安靜地躺在icu,依然昏迷不醒。
她在門外站了許久,看著平穩的生命體徵監護儀曲線,心下幾分悵然,又慢慢歸於平靜。
沈洛怡一遍遍安慰自己,沒關係,人還在就好。
她還在給自己做思想建設,一道溫和的聲線忽地在背後響起:“你好,沈小姐。”
沈洛怡抬眸望去,長髮盤得優雅的女人,肩上披了件風衣,儀態大方端莊。
“你是?”
女人微笑,簡單介紹:“祝林顏。”
她有點印象,是那位有些瘋狂的追求者汪時笙的母親。
除了這個,她們之間還有一點交集,祝林顏的那家公司也入選了他們初步選定的外包商名單中。
沈洛怡有糾結過這件事情,如果後續併購推進效率高,在年底之前完成所有併購合同及手續的話,這個外包商還有必要選擇嗎?
但她沒辦法去賭那一點機率。
即便對方是程硯深也不行。
最後的合作外包公司選定了兩家公司,董事會內部幾乎沒什麼異議。
一家是借了程硯深的人情幫忙引薦的嘉馳,其實原本興越這種新型技術公司是沒有機會和嘉馳有合作的;另外一家是經過綜合評定,無論是資質,還是市場競爭力都遙遙領先。
名單她有看過,但並沒有干涉,平心而論,這兩家公司的選擇並沒有任何問題。
如今在醫院遇見祝林顏,倒是有些巧了。
沈洛怡微微點頭,彎了下唇:“祝總,你好。”
祝林顏說話很柔和,綿綿入耳:“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和程先生是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