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一眼就看出端倪。
秉持著做好事不留名的優秀品格,秦舒窈看破不說破,岔開了話題:“對了,你婆婆住院這麼久,程硯深他爸都沒回來過?”
“是啊。”沈洛怡坐在她旁邊,踢掉高跟鞋,隨意蜷起腿,靠著她的肩懶懶坐著。
和秦舒窈一起的時候,沈洛怡格外放鬆,很快忘記剛剛公事的不愉快。
秦舒窈頓時八卦:“有什麼豪門秘辛嗎?”
“你覺得我知道嗎?”沈洛怡回想了一番,似乎每次提起那位她還沒見過的程硯深父親時,他們母子倆氣氛都很怪,她攤了攤手,“你是讓我直接問程硯深,還是直接問我婆婆?”
兩個似乎都不太可行。
秦舒窈大膽地給出計策:“美人計啊,當然是去問你老公啊。”
“你看我給你寄了兩箱避孕套呢,直接就打消你老公絕育的念頭了。”揚起眉梢,幾分驕傲。
沈洛怡微笑:“結紮,不是絕育。”
秦舒窈擺擺手,並不在意她的糾正:“不過,你為什麼不想他去絕育?”
自那天知道程硯深準備去做結紮手術開始,沈洛怡便讓她出謀劃策打消程硯深的念頭。
人心總是複雜,當沈洛怡知道程硯深要去做結紮手術的時候,當下有些欣悅的,比如逃脫那些生育壓力,不只是謝芝芸的,還有她父母的。
只是後來細想之下,總覺得不合適,像是胸口壓著重石,阻礙在溪流之中,被迫蓄起池淵,無從釋解。
沈洛怡目光清淡如水,慢條斯理地開口:“若是他不喜歡小孩子,或者他是丁克族,我其實無所謂他做不做結紮的。只不過,我不想他為了讓我不為難去做這些。”
“哪怕他是自願的。”
似乎有些嚴肅的話題。
秦舒窈懂她的顧慮,略略點頭,又忽地睜大眼睛:“所以我的兩箱避孕套真的有用!”
她的目光在她的領口和袖口處來回流轉,嘶一聲:“好可怕,純潔的我並不想知道這些。”
嘴上是這麼說的,可她還要好奇地追問。
“不過,你們用的是哪種款式的呀?”
沈洛怡面紅耳垂地瞪她一眼,秦舒窈立刻把嘴巴拉上拉鍊,又回了正題:“不過你們是夫妻,就算是為了你和那些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種一碰就散的夫妻關係,也就看看吧。”沈洛怡低頭看著她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神思沉沉。
秦舒窈情緒也跟著低了下去。
“可是心心,你真的是因為不想欠他才不願意的嗎?”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夜色濃重,程硯深剛進門,就望見一道白影從身上飛過,還有從樓梯上踢踢踏踏跑下來正追著狗的沈洛怡。
高高盤起的長髮,幾縷髮絲凌亂地散在額前,跟著她的動作飄揚。
剛剛在水池裡撒歡的薩摩耶,不聽話地在別墅樓上樓下鬧騰著,留下一行行腳印。
沈洛怡跟在它後面,根本追不上狗影:“大本,別在屋裡亂跑……”
聲音在望見站在門前立著的人影時,漸漸低了下去。
沈洛怡站在客廳裡,挽了挽碎髮,平復了下微亂的呼吸,微笑:“你回來了啊。”
一時靜默,程硯深的目光從她微亂的長髮向下滑動,經過她單薄的睡裙,最後停在她光。裸的腳上。
沒穿拖鞋,也沒穿襪子。
跟著他的目光,沈洛怡也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腳趾縮了縮。
“那個——”
程硯深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低身抱起她的膝蓋,沈洛怡驚了一瞬,很快扶住他的肩膀,手指不由蜷起。
幾步的距離,沈洛怡很快被放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