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大概是沒什麼事情了。
沈洛怡也不由鬆了口氣。
重症病房不允許家屬探望,隔著玻璃窗他們只能看到一個消瘦的人影。
躺在病床上,只有生命體徵儀上的曲線證明著她的生息。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等著便好。”
沈洛怡也覺得自己在這裡確實沒什麼用,神色猶豫地把掛在手臂上的西裝還給他,想了幾秒,她又把口袋裡的糖都塞進了他的口袋。
“那、那我走了?”
程硯深只溫雅淡笑,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翌日,李阿姨早早就裝好了送去醫院的飯盒,早餐時間,她不住地唉聲嘆氣:“夫人身體本就不好,這次估計又要躺很久了。”
“都數不清這是夫人第多少次住院了,不過這次看著比往常都要嚴重許多。”
“夫人也不容易,這麼多年都自己一個人。”
沈洛怡沒應聲,只望著放在桌面上的飯盒,裝的是剛出鍋的湯包和小米粥。
她寥寥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這是給夫人準備的嗎?”
李阿姨搖頭:“這是給程總準備的,夫人術後應該短時間內無法進食的。”
“哦。”沈洛怡站起身,“那打包起來吧,我一會兒上班的時候順路帶去醫院。”
“啊?”李阿姨反應了半天,驚訝地點頭,忙不迭應著,“好的,好的,我、我這就打包。”
其實確實是順路,那家醫院離沈氏不遠,早上不堵車的話,沈洛怡時間充裕,是來得及去醫院送飯盒的。
清晨的住院部,比往常安靜許多。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脆,她不禁放輕了步子,不想打擾病人休息。
不太巧,沈洛怡來的時候程硯深不在,何錚說是去洗漱了。
沈洛怡點點頭沒說話,抬眸時卻望見走廊盡頭緩步踱來的女人。
豔麗的紅唇,精緻的妝容,手上帶著一本檔案,微笑著遞給了何錚:“你要的檔案。”
沈洛怡轉過頭,望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程硯深的那位女助理。
她放下飯盒,心如明鏡般瞭然,其實她是見過這位女助理的,在那次他們一同出席的宴會上。
不就是秦舒明口中的意外嗎?
原本要和程氏合作的那家的女兒,後來出了點意外,連同併購企業和聯姻物件都換了。
有些意外,也有些巧了。
站在一邊的何錚正翻看著檔案,面色凝重:“不是吧,喬妍希,這個檔案又拿錯了。”
“我的天啊,大小姐。你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來折磨我的,都跟你說了,是我桌子上左面第二格的檔案,你這都跑去程總辦公室拿檔案了。”
沈洛怡是不太想聽關於程氏的公事,現在兩家企業的關係有些尷尬,該有的距離感還是要保留的,只是離得近,那些字眼還是避不可免地傳進她的耳朵。
是可以去程硯深辦公室的那種助理。
垂下眼眸,她依然保留著微笑的弧度。
喬妍希很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不好意思哦,那我再去取一趟就好了。”
“大清早,你別那麼兇啊。”
何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