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昨天就要出發的,因為領證和併購的原因,推遲到了今天。
出差的事情,沈洛怡早有預料,拿起那杯豆漿,放在手裡,紅唇微啟:“沒關係的,新婚領證就出差,旁人早就知道我們夫妻關係不好,也不會說什麼的。”
回敬給他早上要送她上班的那句話。
程硯深眉骨微抬,面上依舊矜然,沒有任何真實情緒流露,也沒有和她爭執什麼夫妻關係不好,只說了句:“喝豆漿。”
沈洛怡輕哦了聲,又聽他說:“加過糖了。”
溫和微笑:“程太太,吃點甜的心情好。”
沈洛怡看著手裡的豆漿,哼笑了聲,昨天的談判會那麼難堪,這人今天居然還曉得讓她吃點甜的心情??好。
雖然,那杯豆漿確實很甜。
程硯深出差的第三天,沈洛怡被叫回老宅吃飯。
洛茜見她來就往她身後瞧:“硯深呢?”
回道自己家自然輕鬆許多,沈洛怡抱著抱枕,懶懶靠在餐椅上:“出差呢,他那麼忙。”
洛茜一聽就擰眉:“你們這才剛結婚,他就出差,是不是有點——”
有點沒把她放在心上。
沈洛怡其實還好,同樣也是公司執行總裁,她很理解他的忙碌:“這有什麼的,領完證下午我還回公司開會了呢。”
洛茜聽了眉心更折起幾分:“那你們的婚禮呢?”
託了托腮,沈洛怡的想法其實沒太變,她還是希望一切從簡,或者直接省略,但看到母親期待的目光,那些話還是嚥了回去,只含糊說:“回頭再說吧。”
“怎麼就回頭——”
沈洛怡不想與她爭辯這個,立刻轉移話題,打斷她的話:“我哥呢?”
“你哥。”洛茜嘆了口氣,面上有些為難,“你哥最近搬出去住了。”
“他在外面搞了個創業公司,說出去住方便一點,你爸給他的創業啟動資金也沒要……”
母女倆的體己話還沒怎麼說,沈江岸已經從樓下走下來,止住了他們的對話,看了看立刻恢復優雅坐姿的女兒,問了句和洛茜一樣的話:“硯深呢?”
鼓了鼓唇,沈洛怡很是不滿:“見面就硯深硯深,一點都沒看見你女兒嗎?”
沈江岸被她這句話逗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見不得我的女婿了嗎?”
倒也不是不能見。
她正想解釋,忽然被一道熟悉的男聲打斷。
“抱歉,我來晚了。”程硯深風塵僕僕,西裝尤帶著涼涼露氣,“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還是遲到了些,是我沒規劃好時間安排。”
行色匆匆,但見面就謙恭致歉,將禮儀做到了極致。
沈江岸見他神色匆忙,已經猜到了大半,擺擺手:“沒事沒事,也不是什麼重要場合,沒必要非要趕過來的。”
沒想到程硯深沒接沈江岸遞過來的臺階,他搖搖頭,莊重回答:“和家人一起吃飯,自然比其他事宜都重要得多。”
沈江岸頓了幾秒,倏然笑開:“沒關係,一家人,不用計較這些的。”
又望向身後的沈洛怡,換了副語氣:“心心,你太不懂事了,硯深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