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後的影子和肩上的鳳凰。
瑜沫看了她一眼後,又人性化地嘆了口氣。
“嗷……”
那主人以後不要再喝酒了。明明沒有味覺,連酒的味道都嘗不出來,卻還偏要逞強……
溫折雪:“……”
……
……
方未寒從襄陽城中出去,一路向南前進,找到了安置在城南的鐵衛大營。
有廣陵王令和東宮白澤符在,大營門口計程車兵並未多加盤問。
方未寒走進大營,發現士兵的營壘大多由木頭撐杆和帆布蒙皮組成,在最頂上還覆有油紙層防雨,而營區內高懸數個巨大靈石燈,提供夜晚的主要光源。
荊州多雨,憑藉油紙層防水僅僅是權宜之計罷了。營區內有許多士兵正赤膊搬運著圓木與石頭,看上去是要搭建更加堅固的房屋以作長期駐紮準備。
軍營面目有些雜亂,但仍然能稱得上一句齊整。士兵們各司其職,並未出現打架鬥毆等大規模騷亂,比方未寒曾經見到的監門衛要好上不少。
陶琰治下的長垣鐵衛軍紀嚴明,遠非大週一般軍隊可比。
方未寒在營壘正中的一座墊高的木質建築裡找到了陶琰。
這裡應該是軍營的主帳,也是長垣鐵衛的議事大廳,地面鋪陳顏色各異的獸皮,牆壁兩側有斧鉞懸掛,長垣甲士駐守門口,戒備森嚴。
見到方未寒進來,陶琰便屏退了營帳內的守衛,並放下手中的經卷。
老頭子瞥了他一眼:“安撫好你的王府後院了?”
“唉……不容易啊。”
方未寒嘆了口氣。
“不容易是應該的……兩個八姓本家大小姐,再加上我那孫女,哪個不是萬中無一的女子?不如說她們能夠在你身邊和平相處,這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陶琰嘖嘖稱奇。
“你小子……在這方面的天賦稱一句天下第一,不過分。”
方未寒就權當是他在誇自己。
“陶公,咱還是說正事吧。”
他熟練地給陶琰沏茶,同時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我這次來荊州呢,是想從您這借點人。”
陶琰接過方未寒遞過來的茶,滿意地笑了笑。
“都給你準備好了。”
方未寒:“?”
陶琰斜了他一眼:“呵,老夫料事如神,猜測這點小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方未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在自己將馬鐙展示給陶琰觀察的時候,他曾經意味深長拍拍自己的肩膀,並說讓自己留著用。
當時方未寒還以為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說,現在看來……
難不成陶琰在那個時候就知道訊息了?
方未寒謹慎問道:“陶公……難不成,我會在授職儀式當上東宮衛率這訊息,您早就提前知道?”
陶琰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舉了舉手中的茶杯。
方未寒心領神會,並沒有繼續追問。
奶奶的方遵,什麼都不告訴我是吧?
“一共三百人,大概一個團營,肯定夠你用了。”陶琰說道,“他們的家眷都在長明城內,想著離家近點,不願再在邊關苦寒之地熬著。”
“這都是長垣上下來的棒小夥子,還是軍隊中的骨幹軍官,你可得給我好好珍惜。”
方未寒當即保證:“陶公放心,他們來了東宮衛率就都是我的兄弟,起碼也能混個總旗噹噹。”
“一會兒你拿著你的虎符去找我的親衛,他會帶你去找一個叫楊風起的人,他是這支隊伍的總管。”
“我明白。”
方未寒又和陶琰商討了一番具體的部隊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