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那特麼叫喪氣,哪裡叫鼓舞士氣了!”
“行吧,那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怎麼樣……你看,老王剛剛看過來了,他想聽!”
旁邊的老王兩眼望天,根本不想接他們翁婿倆的話茬。
如果不是他訊息靈通的話,還不知道呢,局裡私底下都在傳:好像槐詩已經被處長的女兒領回家裡去了,每天都睡一個房間裡。
據說處長連管都不敢管的……
聽秘書小李說,他上門給送檔案的時候,還聽見他跟家裡的狗在吵架……
說不定這兩天精神壓力過大,已經被氣壞了!
他正尋思著什麼時候委婉地勸說處長去看一看心理醫生這個問題,神遊物外,根本不搭理這吵成一團的倆人。
直到製藥廠的深處傳來交火的聲音。
轟鳴聲不絕於耳。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幫孫子竟然有手榴彈!
到了這時候,他看向了傅處長,請求指示。
傅處長也知道這不是吵架的時候,壓著怒意瞪了槐詩一眼。
意思是還愣著幹什麼,快上!
槐詩則掏出手機裡坐在旁邊,一臉我是小孩兒不懂叔叔你在瞪我幹什麼的樣子。
老傅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的,一咬牙一跺腳,拔出手槍來準備自己衝了。
馬上被槐詩趕忙攔下來……
開玩笑,要是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以後可怎麼面對自己的好兄弟。
“行了行了,我來行吧?”
他把老傅按在椅子上:“象王老哥你千金之軀,不要輕易冒險……”
眼看槐詩這孫子把稱呼從老傅變成象王老哥,老傅臉色已經氣綠了,偏偏又不能發怒,只能硬憋著傷肝。
看得槐詩心裡一陣感慨:回頭過年的時候給他提幾瓶護肝片過去吧,自己這個老哥哥也挺不容易的……
便宜佔夠了之後,槐詩總算拍了拍屁股走到前面去。
所有反抗的敵人全都已經藏進了一座四層高的辦公樓裡,如今正封了窗戶,拿著各種違禁武器和外面的鎮壓部隊對峙,喊著要談判。
只可惜這裡太接近市區,坦克和迫擊炮都不太好上場,否則按照傅處長的脾氣,哪裡還管你談什麼鳥門子判。
統統拉去跟坦克主炮談吧!
槐詩走到跟前的掩體後面,要過了隊長手裡的大喇叭,探出頭來喊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包……”
二樓窗簾驟然一震。
槐詩猛然縮頭,便感覺到一陣悽嘯從自己頭頂上飛過去了,頓時愣了一下,旋即大怒。
孃的,老子堂堂新海監查官、金陵斷頭王、災厄樂師外加深淵廚魔,統轄局的後起之秀,天文會四等武官,親自來跟你們談判。
你們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
反了天了!
行吧,既然不願意吃牢飯,那就請全村吃飯吧。
他從自己的馬鞍包裡翻了半天,在一堆雞零狗碎裡翻出了一個酒壺一樣的瓶子,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就衝著被鎮壓部隊炸開的大門丟了進去。
瓶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迅速掉進了門後。
走私販子派到門後的狗腿子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丟進來,差點嚇得跳了起來,結果緊接著就看到那玩意兒砸在牆上,竟然炸了。
一捧猩紅的東西濺了出來,流了一地。
還有兩滴落在他的手上,他低頭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聞了聞,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血?
緊接著,他就看到那兩滴血中迅速有一層隱隱墨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