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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二哥。”蕭岑安笑得並不真心,但在皮相的修飾下顯得溫潤文雅,“二哥也老大不小了,若有喜歡的女子記得早日成婚,若是拖久了容易被人搶走。二哥說是也不是?”
蕭崇衡聽出言外之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蕭岑安仍是笑著:“我去找四弟敘敘舊,就不打擾二哥了。”
上午見過楚姑娘的外人除了蕭崇衡便是蕭嵐璋,三弟幾乎是明示,蕭崇衡望著蕭岑安的背影,按住琴絃的手指開始生疼。
蕭岑安去了蕭嵐璋的院落沒見到人,便往地牢走去。
守在地牢的守衛見來的是三公子,堆著笑打起招呼:“三公子,您也來地牢?四公子正巧也在。”
蕭岑安也回之一笑:“好些年沒見嵐璋了,昨日宴上也沒瞧見。剛去他院落撲了個空,我一想沒準兒在這,倒真被我猜到了。”
守衛憨笑著開啟地牢鐵門:“四公子就愛來這地方打發時間,三公子請進。”
蕭岑安不急不緩走了進去,四周黯淡血腥味經久不散,雖點了燭火到底敵不過陽光。他一路往裡走,周圍牢房關押的人大多奄奄一息,見來了人也沒反應,只有寥寥幾個低聲叫著冤枉,求人求神求諸佛菩薩救他們出去。
蕭岑安一直走到最裡面,才見到了正給一大漢用刑的蕭嵐璋。
那大漢渾身上下沒好肉了,爛得見骨頭,蕭嵐璋用烙鐵烙了幾回,肉焦、慘叫與腥臭縈繞,他卻怡然自得,樂在其中。
見蕭岑安來了,蕭嵐璋微微一笑:“幾年不見,三哥長得越發溫文爾雅了,不像個舞刀弄槍的江湖人,倒像個世家公子哥兒。”
蕭岑安沒笑,只是冷聲道:“四弟,你對外人如何三哥不管,但楚姑娘是我將來的妻子,是你嫂子,上午你實不該傷了她。”
“哎呀呀,原來三哥找我為這事兒,我還以為三哥是記掛我了。”
蕭岑安微嘆一聲,道:“你嫂子身體弱,你若是對三哥不滿衝三哥來。阿青禁不起你的戲弄。”
“我看未必,”蕭嵐璋柔情撫摸腕上血鞭,“楚姑娘雖為女兒身,但一身是膽無所畏懼,怎會怕了我?況且三哥,我沒戲弄嫂子,我是真的喜歡嫂子。”
“好三哥,”蕭嵐璋嬌笑道,“楚姑娘是叫阿青嗎?我也喜歡阿青,三哥讓給弟弟吧。”
蕭岑安冷了臉色,道:“幾年不見,蕭嵐璋你越發瘋魔了。”
“那哥哥憐惜憐惜弟弟,把阿青送給弟弟。”蕭嵐璋一雙媚眼笑盈盈的,好似地牢里長出的妖邪鬼魅。
蕭岑安神色更冷:“以後不要接近阿青。”
“三哥誒,你要是捨不得,兄弟共妻弟弟也能接受,再加上義父吧,他多年沒碰女人了,一定想得慌。”
“住口!”
“我可沒亂說,悄悄告訴三哥哦,以前我偷偷闖進義父密室,在那裡看到一幅畫像,誒,與嫂子長得真像。上午 江湖第一美人
蕭岑安走在回院的路上,驚懼過後一片麻木。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所求不多,卻總是遇到攔路之人不速之客。
回到院內,楚燈青仍然睡著,無人叫醒她,她便一直沉睡。白晝睡久了夜晚會睡不著的,蕭岑安想叫醒她,但不知怎的又沒開口。
蕭岑安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望著楚燈青舒緩下來的眉眼,心裡好受了些。她就這樣躺在身旁,觸手可及,不是虛幻的仙神,而是真實的女子。
他有機會擁有她,誰叫阿青無力反抗。從崖下撿到阿青那刻,她就合該是他的。
她早就不是教主了,只是一個虛弱的需要依靠的女子,沒有人照顧她,她是活不下去的。
阿青不會洗衣裳,不會做飯,又沒半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