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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罷,楚燈青問:“你可是蕭崇衡?岑鞍曾向我說過他的兄弟們,說他二哥頗有君子之風。我想來,便是你了。”
蕭崇衡笑道:“謬讚。楚姑娘對琴似乎頗感興趣。”
楚燈青道:“我確實喜歡。”
“可要試一試?”蕭崇衡站起來,讓開位置。
楚燈青搖頭:“雖喜歡,但不會。”
蕭崇衡道:“若楚姑娘不介意,在下可教楚姑娘彈一曲簡單的打發時間。”
楚燈青想了想,反正無事可做,便坐到石凳上,在蕭崇衡的指點下撥弄琴絃。
她悟性很好,也有些幼時的底子,很快便彈得像模像樣。
蕭崇衡坐在一旁,為她斟了盞茶:“楚姑娘很有天分,我讓人請位琴師來教姑娘如何?聽聞你傷勢未愈,病中煩悶,彈彈琴解解悶也好。”
楚燈青道:“你很忙?”
“還好。”
“那便你吧。”
蕭崇衡怔了片刻,啞然失笑,道:“也好。”
楚姑娘天姿國色,尋常琴師若是生出不軌之心來,他沒法跟三弟交代。況且事已辦完,近期能清閒一段時間,閒暇時教教楚姑娘也好。
又教了會兒,見楚姑娘累了,蕭崇衡主動提出送楚燈青回院。
楚燈青心中鬱氣散了乾淨,也確實累了,便沒反駁。
然而半道上來了個攔路人。
蕭嵐璋剛在地牢裡對一個叛徒用刑,鞭子上還沾著血,纏了幾圈在手腕上,遠遠瞧著像條毒蛇在腕間攀爬,不時吐出點毒液滴滴落在地上。
他親親熱熱地走到兩人面前,道:“二哥,這位是?”
蕭崇衡皺緊眉頭:“嵐璋,你又去地牢了。”
楚燈青對兩人交談沒興趣,繞過蕭嵐璋準備離開,卻被拉住了衣袖。
蕭嵐璋面帶笑意,色如春花醉,刃上血:“這位姐姐,請問高姓大名?”
楚燈青微蹙長眉:“鬆開。”
蕭嵐璋仍是笑:“姐姐不說,那我猜猜?姓楚,和三哥一道回來的楚姐姐。”
楚燈青瞧他不慣,將目光移到他面上,冷嗤道:“倒不知這位是弟弟還是妹妹。”
蕭嵐璋也不生氣,笑意更深:“姐姐晚上閨中等我,一試便知。”
楚燈青還沒來得及氣惱,蕭崇衡先教訓了他一頓:“蕭嵐璋,你說什麼胡話!戒暴虐少言語,鬆開楚姑娘。”
“二哥,”蕭嵐璋笑得怪異,“我對楚姐姐一見鍾情,鬆不開手。”
“胡言亂語!”
蕭嵐璋解下腕間血鞭,不容反抗地捏住楚燈青手腕,緩緩纏了上去:“喏,定情信物。”
蕭崇衡長嘆一聲,用摺扇攻向蕭嵐璋,蕭嵐璋沒有抵擋站在原處不動彈。
見他如此,蕭崇衡倒下不了手了,他推開蕭嵐璋,解下楚燈青腕間血鞭扔到地上,惱道:“嵐璋,別再胡鬧了。跟楚姑娘道歉。”
蕭嵐璋不笑了,凝視楚燈青,道:“楚姐姐,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嗎?”
楚燈青冷聲道:“瘋子。”
蕭嵐璋怪委屈的:“我只是比較直白、真誠、坦率,不像其他人非要披個仁義道德的皮,姐姐,我以為你跟我一路人,能理解的。”
楚燈青上下掃了他一眼,道:“一路人?你,還不夠格。”
蕭嵐璋又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姐姐,我真是越發喜歡你了。”
他撿起地上的鞭子,重新纏了幾圈在腕上:“瞧姐姐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了。二哥,楚姐姐,再會。”
待蕭嵐璋走後,蕭崇衡愧疚道歉:“楚姑娘,實在抱歉,嵐璋他有些……”
蕭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