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甚至……產生懷疑,“阿離,這真的是我當初生下來的孩子麼?”
陵離見他又開始犯傻了,笑了聲才道:“當然是,你看,眼睛同你的一樣好看的。”
大煩小煩的眼睛跟蘇景陽一樣,瞳仁圓乎乎的,又黑又大,彷如映著一泓清泉,極其清澈漂亮。
蘇景陽沒再搭話,突然兀自陷入悠長的沉思。
孩子一個月的成長都能有這麼大的變化,那麼以後他走了,註定是要錯過很多很多了……想著,胸口那裡竟然澀澀的。
這天蘇景陽就跟陵離在旁廳裡吃飯,吃完後正跟陵離有說有笑的,容瑕突然在外面哭著喊著要進來,卻被護衛給攔住了。
陵離默默地看了眼蘇景陽一眼,蘇景陽卻神色不變,道:“阿離不用管。”
關於茹夫人的事情,容辭都跟他全部講了。她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話,好些年前就開始堅信巫群山這次波動過後能量會大增,就算容瑕不是容氏的血脈,也不需要去奉獻自己,照舊能坐穩城主之位。
她仗著容辭答應過老城主,不會對她動手,一直肆無忌。所以在那天更是一見苗頭,就迫不及待的安排籌劃,將蘇景陽騙到了巫群山,妄想一次將容辭跟蘇景陽肚子裡的孩子剷除,這樣容瑕這個僅剩下的族長一脈再怎麼沒能力,都可以穩穩當當的坐上那個位置了。
算盤倒是打得挺好,想得也挺美,結果最後被震怒之下的容辭直接關入了地牢,終此一生都不會再放出來。
這對那個女人來說,比直接殺了她還狠。沒有了往日的風光,有的只是無盡的陰冷和黑暗,如果她沒有勇氣自盡的話,那麼這種折磨將會伴隨她餘生所有的時光。
之前蘇景陽天天忙著照顧孩子的時候,容瑕就好幾次試圖闖進來找他,不過蘇景陽就聽了個音,外面的人從裡就沒有將他放進來過,再後來就連聲音都沒再聽到過。
蘇景陽那次被他們母子聯合起來算計,如果當時容辭沒有及時下山來,他跟孩子多半就被那個女人害死了,蘇景陽完全提不起任何同情心,所以也一直沒管。
今天容瑕估計是好不容易找著他露面的機會,才趁機跑過來,想找他求情的。
可惜沒用的,因為蘇景陽根本不打算見他。
自己煩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蘇景陽哪裡還管得著別人。
容瑕崩潰的哭喊傳進來,“我不走!我偏不走,你不能攔著我!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娘!這到底怎麼了!都怎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們誰來告訴我!”
蘇景陽愣了愣,轉念一想,或許容瑕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吧,又或許當時急匆匆的跑來通知他,並不知道那個女人的用意,只是真的很擔心哥哥,從一個孩子的角度來說,確實很可憐。
但這是容辭已經決定的事情了,蘇景陽也不想再插手,小小的糾結一番後,最後還是沒理睬。
不多時,容瑕的哭音遠去了。
蘇景陽睏意來了,手撐著臉頰想趁機眯一會兒,正困頓的時候,就聽陵離驚訝誒了一聲,“景陽,你快看看孩子!”
孩子的搖床就擺在桌子旁邊,蘇景陽忙睜大眼睛轉頭去看,原本在安靜睡著的兩個孩子俱是不安的蹬打的手腳,通紅的臉上起了許多小疙瘩!
蘇景陽是個沒經驗的,一看到如此情況,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以為是長什麼很嚴重的東西了。
兩個孩子都難受的大哭起來,蘇景陽手忙腳亂的抱起一個,掀開孩子的衣服看了看,身上也有類似的疙瘩,他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正要命令人去找李因過來,陵離也抱起一個來,一邊給孩子解衣服,一邊對他道:“別急別急,是熱出來的疹子,你快把孩子的衣服給鬆鬆。”
蘇景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