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周大桂心裡也有點不得勁,嘆了一聲,道:“志學那孩子,身體那麼差,哪敢讓永凱帶走啊,這萬一到了城裡,有個意外,永凱兩口子生了百張嘴,都說不清。”
屋簷下,衛子英聽到她奶和錢二媳婦的談話,小耳朵忽得支稜起來,想聽聽究竟。
關於衛志學和周大紅這對母子,她已經好奇好久了。
但偏大人們都支支吾吾,誰也沒一次講個明白,她從眾人不多的神情中,唯一能分析出來的,便是志學哥那一身病,是周大紅弄出來的。
她和志學哥玩的時候,有不著痕跡問過他生的是什麼病。
但每次一問,志學哥就沉默了下去,啥也不說。
她還偷偷問過衛老太,衛老太每次都只嘆氣,同樣也不說話。
人就是這樣,大家越不想說的事,就越是引人好奇,衛子英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難得她奶主動提起這事,所以,這次,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也是這個理,帶走了,沒出事還好說,要真有個意外,永凱他們兩口子,頭上還不得長一腦袋的包。天還早,走吧,打背柴回來不定天還沒黑。”
錢二媳婦嘆了口氣,進了屋,然後很快就背上揹簍出來了。
衛子英聽八卦,聽到一半,心癢得不行,偏她奶她們又不說了。
她小眼睛透出失望,撇撇嘴,把竹簍裡裝的螺螄用個袋子裝上,然後甩著小短腿,也跟著周桂去了山上。
三人踏出門,才走到石墩子橋處,遠遠的,就瞧見在橋下石頭處洗衣服的陳麗。
陳麗的肚子已經快七月了,隆起的肚子很大,因著肚子大,她洗衣服時彎腰都有些困難。
“陳麗,洗衣服啊。”錢二媳婦看見陳麗,遠遠就喊了一聲。
關於陳麗肚子裡孩子不是老衛家的這事,只有衛家自己人清楚,外人一概不知,連錢二媳婦這住得這麼近的,也是啥都不知道。
衛家分家分這麼快,所有的人都只當是周桂是不喜這個還沒進門,就先大了肚子的媳婦,並沒有往其它方面想。雖然大家都看不上陳麗,背地裡也閒碎語說了不少,但當面卻又是另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