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許出的。
鄭吉冷聲道,“明日去領十板子,罰月銀一年。”
鄭賀磕頭道,“謝將軍。”
兩個小廝進來服侍鄭吉歇息,已是丑時末。
卯時末,宜昌大長公主一醒來,服侍她穿衣的夏嬤嬤就笑道,“老爺夜裡回來了,怕影響殿下歇息,沒來打擾您,歇在外院。”
大長公主眼裡迸發出喜悅,“吉兒回來了?快,快服侍本宮梳洗,今兒本宮穿那身才做好的衣裳……”
她的孩子話逗樂了在場的人。
住在東廂房的鄭老駙馬進了上房,他也聽說兒子夜裡回來,樂得一臉褶子。
東側屋裡,老兩口盤腿坐在炕幾前,等兒子過來一起吃早飯。
夏嬤嬤笑道,“聽說老爺丑時初才回府,八成還在歇息……”
話未說完,外面傳來丫頭驚喜的聲音,“老爺回來了。”
鄭吉進屋,給老兩口磕頭道,“拜見母親父親,兒子不孝,讓你們操心了。”
大長公主眼裡溢位淚光,親自起身把兒子扶起來,看他神色還好,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三人的飯還沒吃飯,何氏就來了。
平時,大長公主體諒何氏身體不好,鄭婷婷年輕覺多,讓她們辰時末來請安。
何氏都是辰時末來,而鄭婷婷是辰時初來。
此時剛剛辰時初,何氏應該聽說鄭吉回府,趕緊過來。
何氏妝容精緻,穿著平時幾乎不穿的大紅遍地金宮緞褙子。依然看得出面色憔悴,眼裡有血絲,一看就沒歇息好。
她先給老夫婦屈膝行了禮,又給鄭吉屈膝說道,“老爺專程回府,是因為婷婷的事嗎?老爺,我不同意。”
她沒能如願把江意惜那個賤人弄死,也絕不容許鄭家跟江家聯姻。自己是鄭家長房長媳,生了唯一的兒子,不能讓他們把自己的臉面和尊嚴踩在腳下。
若鄭吉一定要站在二房那邊,她就把他的醜事抖出來,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他和那個賤人是什麼人。他不要臉,自己也不給他們留臉面了。
何氏的話讓大長公主和鄭駙馬一愣,“婷婷的什麼事?”
鄭吉眼內無波,給兩夫婦各自舀了半碗乳鴿湯,笑道,“娘,爹,吃完飯再說。”又對何氏道,“你去廳堂呆一會兒,有些事我會跟你說清楚。”
何氏嘴唇抿得緊緊的,扭頭去了廳堂。
大長公主和鄭老駙馬對視一眼,兒子回來是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了。
何氏剛在廳堂坐下,就看見鄭婷婷來了。
鄭婷婷給何氏屈膝笑道,“嬸子來了。”
說完要去東側屋,何氏輕聲說道,“你這丫頭太著急了些。雖說你今年已經十八歲,恨嫁的心思也不要太過明顯。他們還在吃飯,那些事等吃完飯再說也不遲。哼,還真把這裡當你家了。”
鄭婷婷沒料到何氏會說這些。她愣了一下,望望屋裡的幾個下人,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用帕子捂住臉哭著跑了出去。
兩屋之間只隔了一簾珠簾,鄭吉聽到廳堂裡的說話聲,沒聽清楚內容,抬頭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丫頭硬著頭皮掀開珠簾說道,“稟老爺,剛剛大姑娘來了,又走了。”
大長公主問道,“那丫頭,來了怎麼又走了?”
丫頭不敢說實話,“奴婢不知。”
坦白
小丫頭說完,就知道答錯了,一下匍匐在地,哭道,“奴婢該死。”
屋裡站著幾個下人,除了何氏的兩個丫頭,還有三個大長公主的丫頭。
之所以小丫頭答話,是因為她正好站在珠簾外。她隱約能看到側屋裡的情景,大長公主也隱約能看到她。她不敢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