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快樂。
“……”奚言被趙秘書的滑稽模樣逗樂,她手插兜裡,抬抬下巴,說:“那既然你的秘書都到了,你也快回去吧。”
許澤南停下來,沒有說話。
月光下,婆娑的樹影重重,路燈的光被無限拉長,他的影子和她的影子有部分交疊。
似乎在給人一種親近的錯誤感覺。
夜跑鍛鍊的人從他們身邊擦過,“嗖啦”,差一點兒就要碰到奚言,許澤南沒帶思考地護了她一下。
他的手握住她細膩的半邊肩。
她僵住,秀挺的鼻子小管小管換著氣,呼吸略急略促,面板緊緊繃繃的,很難放鬆下來。
不是,她在緊張什麼呢?
他們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啊。
奚言對自己的不爭氣略緊了眉頭。
她調整了呼吸頻率,半邊身子仍被許澤南護在懷抱裡,他的肩膀像從前一樣寬闊有力量,她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
她最後一次送他的香水,他用到了現在。
他沒有換過品牌,也沒有換過香味。
就用到了現在。
奚言的心裡一下子湧上許多思緒,雜糅在一塊兒,理也理不清,想也想不明白。
她乾脆不想了,推開他,抬了腿這就準備要回家了。
許澤南突然在身後,又喊住了她:“奚老師。”
奚言的兩隻手縮在衣袖裡,小圓臉埋下在毛衣的高領裡,藏住尖翹的下巴,聲音淡中多了點兒嬌氣:“你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