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蘇有容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踹的那賊吞掉了後半段話。
“本少爺正是千方百計追上來,專門看你怎麼死的!”他咬牙又踹了他一腳:“不想死就快說,誰讓你來的,有什麼目的,收了人家多少好處,你給我說說說!”
他說一句就踹一腳,看的如箏既解氣又好笑。
誰知那賊吃痛了也不喊,只是雙目一閉,嘆道:“技不如人,尊駕要殺便殺吧,只求尊駕能挖個坑把我埋了,不要叫我棄屍荒野就是。”
蘇有容愣了一下,又笑了:“也好,你都捨得死,我還捨不得埋麼。”看那賊臉上似乎現出一絲解脫的神情,他又閒閒地說到:“不過,只怕你死的痛快,我埋得方便,過幾日上官鐸要把你挖出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聽了他的話,那賊人心中巨震,睜開眼看著他,卻又馬上醒悟過來:“尊駕何意,我聽不懂。”
蘇有容冷笑著指指自己肩頭的飛刀:“別裝了,迴夢樓那一套,我比你清楚得多!只是我到不明白了,上官鐸怎會容下有人壞了他的規矩,插手官面上的事情!”
那賊人聽他這麼說,知道再也裝不下去了,嘆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知尊駕是哪路上的朋友,和我們樓主有什麼淵源。”
蘇有容笑著看看一頭霧水的如箏,又看著那賊子:“我啊……於上官鐸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那賊人動了動,問到:“怎麼個特別法?”
蘇有容彎了彎嘴角,似乎是在回憶什麼有趣的事:“他恨我恨得要命,卻殺不得。”
那賊人失笑道:“迴夢樓主,何人殺不得?”
蘇有容突然肅容看著他:“你必不是得了他親自下的命令,趕緊滾回江南,自己到上官鐸座下請罪,也許還有一絲活路。”
那賊人奇怪地看著他,卻在蘇有容掏出一樣物事晃了晃之後,眼中卻突然現出驚恐之色:“是,小的定然將此事稟明樓主,請他老人家定奪。”
蘇有容這才笑到:“那就好,此事你還要保密,不然我讓他拿樓裡三壇十八道刑罰,好好兒伺候你。”
那賊人驚得幾乎要跳起,無奈半邊身子還是麻的,只得點頭代替磕頭:“是,小的不敢!”
蘇有容這才鬆了口氣,把一塊碧綠色的東西收進腰間,帶著如箏向馬車走去。
那賊人愣愣的坐在地上,連解藥都不敢向他討要,他剛剛看到了傳說中的碧玉“迴”字牌,他如何不知,那是僅次於樓主火玉牌的神秘之物……
蘇有容看看肩頭,胡亂撕了片衣襟裹好傷,又從行李裡拿出一件栗色的氅衣套上,慢慢解下已經斷了腿的馬,套上自己的白色駿馬,又把馬上帶的行李扔到車上,才把未受傷的右手伸給如箏:“走吧,丫頭。”
如箏剛要上車,卻突然愣住:“浣紗……”她含著淚向蘇有容說明了浣紗的情形,蘇有容也是一陣喟嘆:“你那小丫鬟還真是個忠義的。”
“世兄,你陪我回去找她好不好……”如箏抬頭問他。
蘇有容搖了搖頭,嘆道:“如今咱們一通亂跑,已經迷了來時的路,找回去也難了,不過她跳車的地方離南大營很近,而我兄長現在應該已經去南大營搬兵救你了,如果她還活著,肯定能夠得救,如今咱們不知道要害你的人還有沒有後手,若是貿然回去,不但自己危險,說不定還會害了她。”
如箏聽他說的有理,無奈點點頭,拉著他的手登上車轅,心裡只求老天能讓浣紗逃過一劫,臨上車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悍賊還兀自瞪圓著雙眼看著自己這邊,再回頭看看蘇有容,他只是淺笑著讓自己上車,如箏這才覺得腳步虛浮,好像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來似的,低頭鑽進車裡努力平復著心中的驚恐。
“坐穩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