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很有可能就住在那附近。
東京區域地圖被拿到金魚缸裡來了。中央線和環六的交集處,是東中野!……仍舊是中野。
&ldo;中央線從我的巢穴,一穿而過。&rdo;我想起了詩中的一句。
&ldo;居住在東中野附近的聽眾朋友們,請注意聽。在你們居住的公寓中,發現有類似那樣的人,或者有自殺傾向的人,請儘快給我們打電話。&rdo;
我剛說完,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可以說這是具有決定意義的一個電話。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ldo;我,昨晚八點,看見這樣一個人,在中野站前的電話亭裡。&rdo;
&ldo;你怎麼知道是那個人?&rdo;
&ldo;他拿著一張好像信紙的東西,對著電話讀。&rdo;
&ldo;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穿著茶色外套,發黑的褲子,頭髮是三七開,其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徵。總感覺看起來像個銷售員。&rdo;
&ldo;拿了什麼東西嗎?那個人。包或者……&rdo;
&ldo;啊……不記得了。好像什麼都沒拿。&rdo;
&ldo;如果你再遇見他,能認出他來嗎?&rdo;
&ldo;我沒看見他長什麼模樣……但要說一個特徵的話,那就是身材細長瘦髙。&rdo;
很快,一個自稱住在中野的人,打來了電話:&ldo;我,就住在小林你說的那附近公寓裡,我注意到我的公寓裡,有一個那樣長相的人。&rdo;
&ldo;真的嗎?想自殺的人?……&rdo;
&ldo;是的,有那種感覺。他住在我隔壁的隔壁,是一個公司的職員。&rdo;
&ldo;他說過想死嗎?&rdo;
&ldo;不,我們根本就沒有來往。但他下班回來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裡,連防雨窗都不開啟,很反常。而且我那個公寓,就在中央線的髙架橋旁邊,而且,還在環六沿線,噪音大得不得了呀。卡車聲整晚整晚地響個不停,根本沒法睡覺,而且,拂曉時分,還會有電車透過吧?一棟木造的舊公寓,搖晃得很厲害,電視機也無法正常顯像,除了像我這樣、總是和朋友通宵打麻將的人以外,都在家裡沒法待。我想一個人的話,肯定會想死。而且還照不到太陽。
&ldo;那個人,聽說是文學系畢業,還會寫詩,北海道髙中畢業,大概沒有錯。而且,他總是穿著茶色的外套。剛才去他房間看了看,房間也收拾過了,人還沒回來。&rdo;
&ldo;知道了。非常感謝!……那個人叫什麼?&rdo;
&ldo;糸井一郎,大概有個二十七、八歲吧。&rdo;
詳細詢問了公寓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現在,姓名和外形特徵都清楚了。
如果是普通的緝拿罪犯,或者其他什麼,事情到這一步,應該說有了實質性的大進展。可現在不同,有時間限制。不知道自殺地點的話,即使說知道的這一切,沒有任何意義,也不為過。
我看了看鐘,已經一點半了。只剩下三十分鐘!……
為了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播放了一首輕音樂。電話還在不停地響著,都是些對詩中的暗喻,所指代事物的推測。什麼&ldo;二十三隻眼&rdo;難道不是東京二十三區嗎,&ldo;斑駁的細繩:難道不是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