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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請了假,她在公交車上演練了所有能派上用場的詞句,可是直到她人站在銀河航空的大樓前,依舊沒擬定一份最能動之以情的演講稿。
站在熙來攘往的大廳裡,這裡的一景一物她再熟悉不過,但是此時卻有種徬徨的無助感,若水毫無理由的哆嗦了下,想通一個道理。這種硬是想用近君情怯來的解釋心理活動,真相其實是——心虛。
跟在關月朗身旁也有段時間了,單若水再怎麼不濟也看懂些皮毛,想擒王就得先收買身旁的文武百官,於是她果斷的轉身離開,來到附近一間據說一天只賣一百杯的冰滴咖啡,其實當初關月朗也用過這招不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拉攏總裁辦外一群秘書姊姊們的歡心來替自己爭取後路,這不就是最好的交易?
於是就見有人站在街頭扳著指頭數人頭,開啟錢包掂掂,又咬牙替每人多買了一顆據說是從法國空運來的小甜餅,她含淚將幾張鈔票地了出去,付了錢才知道一顆相當一份蓋澆飯的錢啊……
奮力提著一大袋下午茶回到銀河,保安以為她來送外賣,一聽她要去的單位,立即沉下臉將人趕了出去。
“去去去,總裁辦什麼時候訂這些東西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別老想傍大款找上位,給你一分鐘快點滾,別等到警察來才說我不給年輕人機會啊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保安盡責的將單若水趕了出去,這時咱們單小姐才知道原來總裁辦平日戒備森嚴,哪是她說想去就去的地方,有關月朗在她沾光成了鳳凰, 現在就她一人,醜小鴨原形畢露。
忍著萬分委屈,她掏出手機滑了滑,就是不敢直接找上關月朗,想來想去她能找的只剩銀河的萬能鑰匙關風清,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電話一接通,她才知道這位公關經理正遠在歐洲出差。
「那我怎麼辦啊?」
「小嫂子,給你的通行證呢?」
關風清在夜店玩得正瘋,背景音樂吵得很,若水不得已只能對著話筒大吼:「我忘了帶上,你快點告訴我現在可以從哪走後門!」
路過的銀河員工莫不瞪大眼看著她,眾目睽睽下想走後門,這女孩是想錢想瘋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等,我讓人去帶你!」
關風清正打算直接插撥給他哥自行處理家務事,誰知畫面一閃,竟直接關了機。
那頭的若水聽見電話被掐了斷,臉色霎時刷白,這關風清太沒道義了,竟然放她自生自滅!
若水兩手掛滿提袋,站在銀河航空大樓外仰頭看著玻璃帷幕上的暖陽,內心哀悽的感觸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男友就在樓上,而她卻沒有辦法去找人。
實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她咬牙按下一串關月朗特別給她的號碼,她知道除非世界末日,這人不管颳風下雨肯定會接起電話,於是她心一橫撥通了電話,在內心祈禱對方一接起來絕對不要她是何方神聖啊!
「單小姐?」
謝天謝地,原來蘇特助早將她的號碼存在了通訊錄裡,她靦著臉告知來意,果真是找對主,隨即被請到大聽內候著。
被任命接待的保安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分,絲毫不鬆懈,就這麼直挺挺瞪著她瞧。好在某人心不在焉,在內心排練待會兒要演說的臺詞,重複朗誦個十來次後,單若水終於滿意了——誰能拒絕一個單親媽媽為了養兒,勇敢挺身對抗大財閥的苦情故事呢?
這時蘇特助氣喘吁吁的小跑步到單若水面前,看到未來的總裁夫人低頭在貴賓室繞著桌子打轉兒,憑著他多年的工作經驗,直覺告訴他這姑娘攤上大事了。
「單小姐,關先生在開會,讓我先請您上樓。」
見到蘇特助還微微喘著,想必是一接到電話就奔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