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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單若水對外的天線雷達不但稍嫌遲鈍,在投資本領上還有走入迷霧的危機。
週一一早清晨,梁煦煦火燎火急的電話急來,還在床鋪上纏綿的某人睡眼惺忪的接起電話,隨即被一陣哭嚎給驚醒。
「嗚嗚嗚嗚⋯⋯若水,出大事了!」
「今天是年前最後一天,能出什麼大事?」她咕噥著揉著眼睛,腦袋還在混屯狀態。
「你還傻在床上!?快開電視,我們下訂的那房產建商卷錢跑了!」
縱使有千千萬萬個俊美周公招手,單若水這時也不得不驚醒,她一個激靈從單人床上滾了下來,音量大到連單爸爸也忍不住探頭進來檢視。
她衝到飯廳的電視機前盯著新聞,臉色慘白,「你等著,我馬上到公司。」
單若水亂了主意,她著急的換好衣服,正準備早餐的單爸爸卻一把拉住女兒。
「乖,喝一口老爸的特製精力湯。」
平日她對那杯呈現墨綠色的古怪汁液是抵死不從的,然而今日卻是一面盯著新聞,爽快的仰頭喝盡。
單爸爸滿意的接過空杯,視線跟著挪到了電視上。
「缺德啊,過年前搞這樁,多少人今年沒得好好過年,我們家閨女沒這麼笨會被這種話術騙吧,什麼先繳訂金預留好房,沒看到東西都不算數,傻子才信那話術。」
某人扯了下嘴角,笑得一臉心虛,她心臟不太好使,但是單爸爸這上了年紀的人更不好,她不打算嚇老人家了,個人自業個人擔,她就是不敢承認自己就是老爸口中的那個蠢蛋!
「老爸,今早公司開會,先走了!」
她沒心思再看什麼新聞,一路上慌得差點要把手袋遺落在公交車上,到了公司也不用費心再跑到下一層找人,因為梁煦煦早就慘無血色的等在她座位旁。
一見到單若水,她丟下手上的麵包連忙把人拉到角落,若水以為就要捱罵了,誰知一向強勢的她竟然開始落淚。
「嗚嗚嗚嗚⋯⋯怎麼辦,那是我一半的積蓄啊,這根本是刨我的肉、喝我的血,那些建商比匈奴還要吃人,嗚嗚嗚嗚⋯⋯」
粱煦煦哭得驚天動地,看著她這模樣,若水半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受害的人不只她一個,自己不也把手頭的現金繳了出去嘛……
本來她對購置房產是沒什麼想法的,畢竟一套房數字可觀,可是在售樓小姐的強力說服下,外加兩人同時購屋還有優惠,她一時腦袋抽動了心思,想著先繳訂金留下好位置,改天再讓關月朗來評鑑評鑑,但從沒想到,她的運氣可以背到如此程度。
「若水,想想辦法!」梁煦煦哭紅了眼,拉著她的手不住啜泣。
「我能有什麼辦法……」單若水一個頭兩個大,她咬著手指頓時覺得前途茫茫,攤上這麼大的事,找誰賠償去?
兩個姑娘都慌了手腳,粱煦煦更是哭得連保潔工都看不過去,以為小姑娘失了戀,還幫著詛咒對方祖宗十八代不止。
「別哭了,你哭得我也想哭了。」若水貼在玻璃窗上看著遠方銀河航空的大樓,內心翻滾糾結跳耀。
「單若水,我平時對待你不薄吧?」梁煦煦哭到嗓子啞,突然睜著一雙兔子眼捏緊她的手。
「我、我沒說你對我不好……」她結巴了下,看著好友的雙眼,突然間就明白了她的企圖,若水死命搖頭,抵死不從,「我不敢、我孬、我怕、我不行啦……梁煦煦,你這是推我入火坑,你不知道關月朗這人,他知道後會折磨死我的!」
「若水,我們一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眼下只有這股惡勢力能替我們討回了,沒聽說過以毒攻毒嗎?關先生在商場上的風聲我也是有耳聞的,果斷精準不稀奇,必要時他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