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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草地,碧綠如茵。微風輕拂,芬芳搖迎。
江燕第一大將軍溫璽手拿一束紫藍色小花來到一座墓前,輕輕的將花放在墓碑的旁邊。
“我來看你了……”輕撫著墓碑上的名字,溫璽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想我嗎?”
一陣清風徐徐吹過,紫藍色的小花瓣也隨風搖擺起來。
“我好想你……”眼眶逐漸變得溼潤,視線也有些模糊,“很想很想……”心臟很疼,很難受,沒有那個人在身邊,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彷佛這具軀體只剩沒有靈魂的空殼。
溫璽轉過身,抹去臉上的淚水,他不想讓那個人看到他流淚,因為那個人會心疼。
“我、我明天再來看你……”轉頭再看一眼那人的墓碑,溫璽悲傷的緩步離開。
隔天,溫璽又拿了一束紫藍色的小花來。這花生得其實並不如牡丹美,卻清新的如花中之最。
那個人曾經告訴他,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花。因為這花叫做勿忘我,他願他永遠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深深的愛著他;也願他永遠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甘心為他放棄國家;更願他永遠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是如此愛著他的靈魂。即使已逝,他也會永遠在他的身邊,保護他,守護他。
勿忘我的花語是摯愛。他沉淪,他應允,他傾心,他動情。但他並不能為了那個人,背叛自己的祖國。
即使他曾想放棄將軍這個身分,跟著他隱居山林,遨遊天地,但良心的譴責卻不允許他的自私。
身在江燕,即為江燕人。身為江燕的將軍,連身體都只能為江燕而戰。
溫璽將紫藍色的小花放在和昨天一樣的地方,雙手合掌,輕喃著:“陸宇,我又來看你了,你好嗎?”
風起,落葉隨風飄揚,吹亂了溫璽的頭髮。溫璽將髮絲撥向耳後,露出白皙光潔的頸子。只是在白皙的頸子上,似乎還有一道刺目的紅痕,那是與離繁國的攝政王林衍心廝殺時所留下的。
林衍心在戰爭的第二天也加入了戰局。他和林衍心打到幾乎是難分難解,不分上下。兩人招招狠戾,招招幾乎致人於死地。但因為心裡太過擔憂齊裕天的傷勢,一個恍神,被林衍心的劍刺中腹部,當場血流如注。
“唔……”溫璽從戰袍裡拿出一條帕子摀住受傷的地方,強忍著疼痛站起來繼續和林衍心對抗。
刀劍交鋒,銀光在熾熱的太陽底下閃爍。聲聲刺耳,汗水混合著血水緩緩落入滾滾黃土中。
受傷的身軀漸漸支撐不住猛烈的攻擊,溫璽有些傷心的想著若是自己不在了,那年事已高的老母又該誰來照顧?
林衍心的攻勢愈來愈強烈,溫璽只能由攻轉守,儘量避開致命的攻擊。
“只守不攻,溫大將軍難道不覺得有失江燕之顏面?”林衍心瞇起眼睛,嘴角微微的上揚,“還是說,號稱不敗猛將的溫大將軍其實只有這等實力?”
被人羞辱乃人生恥辱!溫璽調整了一下紊亂的氣息,也不說什麼,只是握緊手中的劍,向林衍心的胸口刺去。
“哦?反攻了?”林衍心一個漂亮的旋轉,閃過溫璽的攻擊,動作從容平靜,優雅自如。
“呼……呼……”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誤不禁讓溫璽心慌,他的招式開始亂了節奏,幾乎毀了江燕第一大將軍的封號。
“溫璽啊溫璽,就你這樣子,第一大將軍可得換人當了!”
溫璽知道自己犯了在戰場上最不應該犯的錯誤,但思緒漸亂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