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大管家卻伸手攔住了他,神色凝重地說:“王爺此刻正忙於處理國家大事,萬萬不可因私事打擾。你先下去吧。”
就在這時,趙瑾熙的聲音從內室緩緩傳來,帶著幾分不悅與急切。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名青年,正是自己秘密派遣保護孟鸞月的護衛。
心中的警鈴驟然響起,他快步上前,連珠炮似地追問情況。護衛沉重地點了點頭,證實了那令人揪心的訊息。
“王爺,情況危急,孟小姐的店鋪遭遇了命案,現已被官府封閉,而孟小姐本人也被強行帶走了。”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讓趙瑾熙的心猛地一沉。
他顧不得更換衣裳,只是一把抓起掛在牆上的斗篷,飛也似地衝向馬廄。
在那裡,他迅速翻身跨上一匹健壯的黑馬,沒有片刻遲疑,策馬向著監獄疾馳而去,留下身後一臉愕然的管家。
抵達監獄,守衛們一見到尊貴的昭王駕臨,哪還敢有半點怠慢,紛紛堆起諂媚的笑容,畢恭畢敬地引路入門。
孟鸞月則被囚禁在一間陰暗、潮溼、散發著黴味的大牢之中,四周的牆壁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與希望。
她蜷縮在一塊破舊的草蓆上,眼神空洞,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
作為孟府的頂樑柱,她知道自己的倒下意味著什麼——
家中那些無助的婦孺將何去何從?
正當她沉浸在絕望的思緒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打破了牢房的死寂。
趙瑾熙幾乎是衝進了牢房,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孟鸞月穿著不合身的囚服,那曾經光彩照人的女子如今顯得如此憔悴,孤獨地坐在地上,周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讓他的心如同被針扎一般疼痛。
“趙瑾熙……”
“都退下。”趙瑾熙輕輕揮手,動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守衛們恭敬地行禮,逐一退出了陰暗潮溼的牢房,留下一室靜謐與外面微弱的光線。
“這是怎麼回事?”趙瑾熙的聲音低沉而關切,目光如炬,彷彿能穿透重重迷霧,直達事情的本質。
“是,是慈寧宮那邊,他們無故中毒,我檢查過,是一種極厲害的毒藥,和慈寧宮曾經遭遇的毒相似,手法之高明,令人咋舌。”回答的人語氣中滿是憂慮,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昏黃的燭光下閃爍。
“好,放心,我會替你澄清一切。”趙瑾熙的話語堅定,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而可靠。
孟鸞月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彷彿被春風吹散了長久以來的寒意。
她未曾察覺,兩人的手在不經意間悄然相觸,那份溫暖透過肌膚,直抵心田,無聲中傳遞著彼此的信任與支援。
安排好守衛後,趙瑾熙步履穩健地離開了這座壓抑的監獄,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每一步都踏出了決絕與擔當。
隨即,他吩咐手下秘密調查那兩個可疑人物,誓要揭開真相。
不久,暗衛匆匆歸來,彙報說那二人原是出身貧寒,近來家中卻突現橫財,在京城中揮金如土,一番奢侈之後舉家悄無聲息地遷離。
趙瑾熙當機立斷,派遣精幹人手沿著線索追蹤,經過一番周折,終於在一個偏遠小鎮找到了這一家人,將他們押解回京城,直接送到了官府門前。
官府的官員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個個面露驚恐,但在趙瑾熙的嚴厲追問下,不得不如實招供。
然而,他們只知道是受人僱傭,至於背後的僱主究竟是誰,卻是一無所知。
由於缺乏確鑿的證據,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幕後主使如同狡猾的狐狸,再次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朝廷權衡之下,決定恢復孟鸞月的名譽,解除了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