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一天一天地將至,齊九和鬱庭芳皆是一天比一天忙碌。齊九忙著上山打獵好多囤些年貨,多掙些錢。鬱庭芳則是日日做著針線活。齊九也不知道為什麼鬱庭芳總是有做不完的針線活,她看著認真的鬱庭芳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每當她好奇地問鬱庭芳時,鬱庭芳總會笑盈盈地對她說“不告訴你”。
齊九其實一直覺得鬱庭芳心底有許多事情,她發呆時,她嘆氣時,她皺眉時,好像都在思索著她的那些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有時候齊九很想問問,你這是怎麼啦,不高興嗎?我很樂意和你一起分擔的。可話每每到嘴邊卻都停住了。因為她無從問起,也不知怎麼去問。
她一直都知道,鬱庭芳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心智還未開的孩子。
她有時候和沈寡婦聊天時也會問,“姨,我在你們眼裡真的是呆呆的小孩子嗎?”沈寡婦每次都是憐愛地揉揉她的臉然後說“傻孩子,你怎麼會是呆小孩兒呢。”
“你都說我傻了,呆和傻有什麼區別嘛!”
“傻孩子,你傻得可愛...”
每每聽到這種話,齊九都覺得快十九歲的自己被侮辱了。
但是言而總之,她和鬱庭芳的關係慢慢地變好了是真的,她總覺得不久的將來,她可以無顧忌地喚鬱庭芳“娘子”,隨意地纏著鬱庭芳。每想到這,齊九的心裡總是暖的。
這天晚上,鬱庭芳依舊在油燈前忙著她手中的活計。齊九佯裝睡覺,可眼神卻止不住地瞄她——好像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多看鬱庭芳幾眼,白天她總是會害羞。不一會,鬱庭芳用牙咬斷了最後一根線頭,捻起來打了個結。她抖了抖衣服,算是大功告成了。
“小九,睡了嗎?”鬱庭芳輕輕地喚她,她知道齊九沒有睡在偷看她。
“沒!芳姐姐有事嗎?”齊九一個鯉魚打挺起來。
“過來試一下合不合身,我給你做了一件斗篷,以後進山的時候好給你擋風。”鬱庭芳輕笑,下床給她遞了過去。
鬱庭芳為齊九把斗篷穿上,將衣服上的皺褶悄悄撫平。斗篷的布料很厚實,鬱庭芳的針腳也很密,披上之後齊九倍感溫暖。齊九眼神閃爍不定,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殊榮?斗篷做的很合身,鬱庭芳滿意地笑了。“要是再長一點就好了,我們小九說不定還會長高。”
“很合適了!為了不辜負芳姐姐的這件斗篷我也不會長高的。”齊九笑嘻嘻道,眼睛裡亮晶晶的。
“小九,十九歲了,希望你以後天天快樂。”
齊九聞言一愣,感動地眼眶一熱。父親死後她便從未過過生日,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幾月幾號裡生的,以前父親在時權當臘月初九是自己的生日。可現在自己一個人再過生日總覺得有些彆扭,所以就沒有過。
“謝謝你,芳姐姐。”這次輪到齊九對鬱庭芳道謝了。
“不用謝,早些睡吧。”鬱庭芳淡淡地笑著,為她捏去落在胸前的一根青絲。
齊九脫下斗篷,小心翼翼地把她疊了起來。而後覺得有些不妥,又翻身下床將它掛了起來,放進衣櫃裡,一蹦一跳地上床睡覺去了。
鬱庭芳揉了揉痠痛的眼,最近為了這件斗篷她沒少費眼。長嘆一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了。
忽地,鬱庭芳感到小腹一陣熱流湧過,渾身燥熱。鬱庭芳心一涼,雨露期到了。
以前和黃胖生活在一起時,鬱庭芳每個月雨露期幾乎都是靠吃冷露丸度過的。她悄悄地翻身下床去找自己來的時候帶的包裹,小瓶子裡已經是空空的了。鬱庭芳有些懊惱,上次她吃完最後一粒的時候就提醒自己要去買。可最近積壓在自己心頭的事情太多,早已將這件事情忘的煙消雲散。
她抬眼看了看睡的正熟的齊九,心裡稍稍安穩了許多,起碼信引暫時不會被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