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月和寧側妃回到瑞王府,恰巧瑞王也回府了。
寧側妃便將賞荷宴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
瑞王聽後,臉色陰沉,冷哼一聲:“長樂倒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膽敢在國公府唱這麼一出,倒真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啊!”
紀如月低頭說道:“殿下息怒,此事算不得什麼,你不必掛心。”
瑞王看向紀如月受傷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嘆了口氣,“是,她囂張不了幾日了。”
寧側妃聽不懂兩人之間打的啞謎,“王爺,那長樂公主欺人太甚,她一而再再而三朝紀知事出手,就是想讓您難堪啊!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瑞王見她今日表現好,不僅沒有胡攪蠻纏,還懂得護自己人了,眸色也柔了一分,牽過寧側妃的手拍了拍,“暖暖有心了。”
寧側妃臉一下就紅了,紅唇張了張,“哎呀~王爺!”
紀如月很是有眼色,隨意尋了個由頭便退下了。
才出房門,便被王玉安拉走了。
“嘶~”手上傷口被扯到,輕撥出聲。
王玉安一驚,“怎麼了?”
“你扯到我傷口了。”
王玉安這才低頭看去,只見她手掌斑駁一片...
紀如月本就肌膚賽雪,但凡有一點傷口,便看著比尋常人猙獰許多。
手掌擦傷本不算什麼大傷,可在她手上,就格外誇張些。
“怎麼弄的?”
“長樂公主推的。”
王玉安劍眉緊擰,“你明知她不安好心,為何偏要去呢?”
紀如月橫了他一眼,“你說呢?”
王玉安沉默不語!!
“我為你上藥。”
“不必了。”
就在這時,習秋拿著一個錦盒回來了,“小姐,是魏狀元讓人送來的傷藥。”
“嗯。”
王玉安神情在那錦盒上停了一瞬,“去你院中,有事與你協商。”
“好。”
王玉安說的,自然是瑞王登上太子之位的事。
這其中一環環,本就是幾人商量好的。
眼下是瑞王勢頭正好的時候,前有災疫賑災,後有安昭帝床前盡孝,又有濟州河堤修繕大成。
仁義孝賢全被瑞王佔全了。
一切準備妥當,只等三天後的一抹東風!
“三日後,呂蘭國使臣抵達,此番他們為和親而來,目前陛下有意將長樂公主許出去,可皇貴妃鬧得厲害......”
王玉安將宮中眼下情況說與紀如月聽。
紀如月聽得認真,腦中也在回憶前世種種。
不知不覺間,連王玉安已經握著她的手在上藥了,也並未在意。
前世去呂蘭國和親的,是八公主,瑤華公主。
瑤華乃淑妃之女,淑妃一向是皇后的親信,若論親疏遠近,理當輪不到她才是。
瑤華年芳十七,確實是適婚的年齡,可其之上是慕容靜,慕容靜已年過十九,若按年齡論,必然是她優先...
這其中究竟為何,紀如月無法猜測。
瑤華公主和親呂蘭國,結局卻很是悽慘。
她性子本就文弱,呂蘭卻是草原民族,生性豪放蠻橫,對待這美嬌娘,定是有一陣子新鮮的,新鮮勁過後,那處境可想而知。
“這呂蘭國,還是長樂公主去為好。”
“嗯?”王玉安細心地為她上好藥,還吹了吹。
紀如月忙抽回手,眸底閃過一絲不自在。
王玉安卻跟沒事人似的,“自然,殿下覺得送她和親都是便宜她了。”
紀如月輕輕點頭,說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