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立兒~你慢些。”
陳書瑾在一旁,把自己的臉深深埋在膝窩裡,連頭都不敢抬。
他是知曉的,呂家勢大,呂立夫的父親也是位大官,其母手下產業無數,也是大能耐之人。
“父親,我是被冤枉的,都是這個人,我當他是同窗好友,他卻陷害我、舉報我,害我落得如此下場。”
呂立夫在呂澤與徐氏面前,向來表現得不錯,雖頑劣,但真實本性並未暴露多少。
此般一說,兩人自然是信了。
呂澤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怒視著陳書瑾:“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陷害我兒!”
陳書瑾嚇得渾身顫抖,連忙辯解:“呂大人,冤枉啊,我視呂兄為知己,我怎會害他?是那狗官陷害...”
徐氏冷哼一聲:“陷害?你一個被紀家休棄的贅婿,人家憑何陷害你?我家立兒與他更是無過節,若不是你犯事攀咬,如何都不會這般!”
徐氏向來自視甚高,與尋常女子不同,思緒倒是敏銳非常。
但凡遇事,她會從各個角度去分析,眼前這答案,便是她分析所得。
若紀如月無前世記憶,那此番種種與她所想確實沒錯。
可惜,紀如月下的每一步棋,都是為這家人編織的網,就是要引著她們步步深陷。
陳書瑾面對著兩人的責問,絕望地喊道:“夫人,真的不是我,是有人要對付呂公子,我也是受害者啊!”
呂立夫面露譏諷,“父親,母親,可看到了?他還想借著我們的手報復,當真是不知死活!”
呂澤沉思片刻,說道:“此事待我調查清楚,若真是有人陷害,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請來的大夫匆匆趕到。
大夫一番診斷後,眉頭緊皺:“令郎這病來得蹊蹺,我醫術有限,恐難以治癒。”
呂澤怒喝道:“廢物!再去找別的大夫來!”
徐氏在一旁急得握緊拳頭,“我去,我親自去請。”
呂立夫生了會氣,告了會狀,整個人都虛弱不堪,心中又惶恐,“父親,母親,孩兒怕是活不成了……”
呂澤安慰道:“立夫莫怕,為父定會想盡辦法救你,你母親立即去請好的大夫了,斬首一事你也不必擔憂。”
衙役們得了許方毅的吩咐,時不時來催一下,倒沒趕人。
半個時辰後,徐氏帶了五位大夫前來,都算是濟州城鼎鼎有名的大夫。
可惜,五人皆是搖頭,竟連病症都不敢確診。
唯有回春堂的陳大夫,給了個模糊的答案,“這位公子氣弱中盛,脾虛不通,心律不齊......恐是胃痞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