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而美好。
突然,一隻蝴蝶飛來,停在了紀如月的肩頭。
不遠處走來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上前,感慨出聲,“小姐與這美景,當真融為一體,連蝴蝶都為之傾倒。”
紀如月輕輕拂去蝴蝶,站起身,目露警惕。
男子一愣,“小生只是路過,情不自禁,若唐突了小姐,屬實抱歉。”
致歉後也不再停留,只是轉身之際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
兩人都不知,只因這一眼,讓許方毅今後花了千兩黃金,只為買回一幅佳作《連理枝.菊叢戲魚圖》...
夕陽如熔金般緩緩沉入天際,將天邊的雲朵染成一片熾熱的橙紅,彷彿整個菊園也被溫暖的色彩包裹。
湖面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起一片金燦燦的漣漪,宛如鑲嵌在大地懷抱中的一面金色鏡子,映照著天空的壯麗畫卷。
許方毅選定的雅間就在情人湖畔不遠處,是一間水上樓閣,被垂柳和紫藤環繞。
雅間的窗戶微微開啟,輕紗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將湖光山色巧妙地引入室內。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上桌。
“紀姑娘,請。”
這邊兩人相處得甚是歡愉。
紀府,流雲院內。
雲慕白麵沉如冰,一副山雨欲來模樣。
青墨靜靜站著,很是有些膽戰心驚,“小姐早就出府了,與許大人去了鹿鳴閣賞菊,恐怕是不會回來用膳了...”
紀!如!月!
你好得很!
雲慕白直接起身回了內室,“這飯菜便擺著,你去大門口守著,紀如月一回府,你便與她說,我在等她!”
青墨額間青筋跳了跳,“是。”
“說得嚴重些!”
“是。”
尋不到紀如月的不僅有云慕白,還有影夜。
在夕秋出府時,他就跟著她去了。
他以為習秋要去將陳書瑾幾人除去。畢竟殺人他才是專業的,若習秋留下尾巴,他便要將尾巴收拾乾淨,莫要留下對她不利的痕跡。
結果他見習秋蹦蹦躂躂,來來回回,只給陳書瑾幾人布了些困境,若想透過這些困境殺人,還需...很久...
“嘖,手段當真是不痛快。”
在習秋離開後,他隱匿在陳家院中,看著陳家人雞飛狗跳。
一會因為房屋破敗吵架,一會因為陳書瑾荒唐行徑吵架,沒完沒了......
在陳書瑾邁出門檻之際,影夜朝他腳下彈去一塊石子。
“啊~”
陳書瑾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伴著一聲骨頭碎裂聲,在這農家小院裡顯得格外響亮。
“大哥!”
吵鬧歸吵鬧,抱怨歸抱怨,見陳書瑾受傷,幾人還是急急忙忙要將人往大夫那送。
等人一走,影夜跳下樹,進屋在幾根房梁處戳了戳,又在井中丟下一枚不知名藥物。
這才拍拍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