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公子放心。”
雲慕白走到床邊,看著紀如月熟睡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柔情。他輕輕為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坐在一旁,閉目歇息。
天亮後,院中動靜有些大,紀如月立馬就起身了。
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向兩位老人告別。
老人得了雲慕白的藥,也不知有沒有用,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頓時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那女子被捆得結結實實,通身用棉被裹著,其上還蓋了草蓆,遮得密不透風,安置在一輛架子車上,準備由其祖父拉著走。
紀如月抿了抿唇,只覺心中不是滋味。
離開村落後,幾人越發覺得不對。
其餘村民有好些都離開了,留下的人並不算多,只是各個腳步匆匆,拖家帶口地北上逃離。
紀如月撩起車簾看了好一會,雲慕白也是面色沉重。
“看來中了‘鱗蛇’的不止一人。”
“如此偏僻的村落都有幾名女子受害,那其餘地方呢?”
紀如月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看向雲慕白,眼中滿是憂慮:“這‘鱗蛇’之毒到底是何人所為?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雲慕白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此事頗為蹊蹺,目前還不清楚背後的主使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毒的出現絕非偶然,很可能與這場戰爭有關。”
“與戰爭有關?難道是有人故意用此毒來擾亂民心?這毒人也當真可惡,與那採花賊有何區別?”
雲慕白見她實在生氣,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背,“鱗蛇毒人可比採花賊厲害得多。”
紀如月嘆了口氣,也屬實無法,“待到濟州再說吧。”
幾人又行了半日,終於入了城。
此處算得順都關往北的第一座大城池,陽晉城。
紀如月是亮了三品賓客的身份,才得以入城。
也不知為何,此城只出不進,被封得死死的。
更奇怪的是,出城之人源源不斷,進城之人幾乎為零。
“什麼味道?”
一進城,青竹便尋著城中最好的客棧去了。
客棧位居中心位置,只是越靠近,那刺鼻的味道越濃!
習秋閃身去打探情況,不一會卻是白著臉回來的,“掉頭,去城西的明月茶樓。”
紀如月面露不解,出聲詢問道:“怎麼了?”
“小姐,奴去探過了,前面……在行火刑,不可再去了。”
紀如月瞳孔猛縮,“在街上行火刑?難道也是因為‘鱗蛇’之毒?”
“此處封城,莫不是也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