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那姑娘怎會變成那樣?”
雲慕白揮退了幾名丫鬟,神色很是凝重,“那姑娘並非怪物,她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這種毒會讓人的面板逐漸長出鱗片,身體也會變得虛弱。如果不及時解毒,活不過三月。”
紀如月心中一緊:“什麼毒如此厲害?你可能解?”
雲慕白輕嗯了一聲,“我自然是能解的,這毒十分棘手,但這下毒的手法與外間傳言更棘手。”
“何意?”
雲慕白微微沉吟,解釋道:“此毒名為‘鱗蛇’,極為罕見。一般來說,此毒只能透過男女之歡傳播,這姑娘中毒劑量極大,應當是與傳播體夜夜歡好所致。可是……”
紀如月柳眉微蹙,“這姑娘莫不是沒成婚?”
“嗯,她前日方及笄。”
紀如月心中滿是疑惑:“那這毒是如何染上的?難道還有其他途徑?”
雲慕白搖了搖頭:“目前我也不確定,但此事確實蹊蹺。”
紀如月擔憂道:“那這姑娘可還有救?”
雲慕白微微頷首:“有救,但需要一些時間。我需先了解清楚這毒的具體情況,才能對症下藥。不過,我們不能在此久留,以免惹上麻煩。”
紀如月點頭表示同意:“那我們明日一早便離開嗎?只是這姑娘……著實可惜了。”
雲慕白不置可否,男女之事,也是你情我願之事,即使被騙,也是無法。
“我們如今身處戰亂之中,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不得不小心謹慎。這姑娘的中毒或許只是一個引子,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危機。我會設法給她留下解藥,能否得救,全憑天意了。”
“嗯!你說外間傳聞是何意?眼下村民紛紛離村,何人還有心思傳謠不成?”
雲慕白劍眉緊了緊,“你可知……鱗蛇出,百婦屠。”
紀如月唇色白了白,明顯是想起了這事。
民間傳聞,蛇性本淫,攜鱗蛇毒的毒人皆為男子,不僅長相俊秀,還極通情事。
但凡被這毒人瞧上的女子,無一不落其手,染上汙症。
只需半月,便會通身生鱗,成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怪物。
一般百姓對此事避之不及,畢竟這些女子可能為人妻、為人母、為人女。
一旦被發現,便是敗壞家風。
也不知誰為表率,起了個頭,但凡碰汙症者,火刑焚之。
所以能不能救治還只是次要,若無法躲過悠悠眾口,結局還只是個死字。
這家的女子,因父母早逝,又逢戰事突變,才被其祖父母護在了家中,今夜被雲慕白識破,也因重重巧合罷了。
紀如月心情沉重,“若被人發現,這姑娘豈不是……”
雲慕白抬手揉了揉眉心,“盡人事聽天命,也當報了兩位老者容我們借宿之情。中了鱗蛇毒的女子,我們需遠離,若不然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嗯。”
“我去去就回,你快些歇息。”
已是五更天,雲慕白既應了給這姑娘解藥,自然是去準備,紀如月也沒攔他的道理。
習秋進了房內,坐在雲慕白打坐的地方,默默守著她,“小姐安心睡便是,奴守著。”
紀如月心中惴惴,“前線如何了?可有信件送來?”
習秋搖搖頭,“此處偏僻,得明日入城後方知。”
“好。”
紀如月也屬實疲倦,不再多言,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雲慕白回到了房中。
他面帶疲憊,將準備好的解藥放在桌上,輕聲對習秋說道:“等天亮我們就離開這裡,這段時間你要時刻警惕。”
習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