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先生想為我多做幾日羹湯?”
王玉安的手一頓,輕咳一聲,蹙眉不悅。
紀如月靜靜把棋盤收了,召了白梅過來。
“見過王先生。”
“小姐。”
紀如月輕嗯了一聲,微湊近王玉安少許,“不知先生要些什麼食材?”
王玉安整個人都僵在那,沉默不語。
“先生,願賭服輸。”紀如月小聲提醒道。
王玉安:“......”
王玉安無奈苦笑,硬著頭皮說:“紀小姐說的是,願賭服輸。”
他想了想,開口道,“那就做一道魚湯吧,聽說濟州城的花魚別有一番風味。”
此時的濟州城,想有一條花魚,明顯很是不易。
他這是有意為難。
紀如月微微一笑,“好。”
轉身吩咐白梅去準備食材送來。
在王玉安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閃爍著狡黠。
王玉安不過是嘴巴服了,心中很是不服,亦有些羞赧!
自他舞勺之年後,再未進過廚房,更別提親手烹製了。
紀如月明顯有意欺辱。
心中有氣,又不好言明。
畢竟這是他自己提出的彩頭。
輕哼了一聲,拂袖起身,去屋內乾巴巴坐著。
紀如月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不免好笑。
“先生歇著,我先走了。”
王玉安想開口留人。
卻只得到她輕飄飄一句:“我先去沐浴更衣,晚些來與先生用膳。”
王玉安:“......”
王玉安只覺自己心猛然一跳,也不知為何,竟有些無措!
一出鳴豐閣,紀如月的表情就全然淡了下去,腳步加快。
習秋緊隨其後,回了紫藤苑中。
一進書房,習秋便將一封密信遞了過去,“小姐,奴已查明,長樂公主現居城南梧桐巷的一處院落中,身邊有隨從十一人。”
“至於奴那日所見的黑衣人,為首的確實是卓九元,其餘黑衣人亦是靜安郡主手下,靜安郡主眼下並不在濟州城中,這些黑衣人全在...秦夢閣!”
又是秦夢閣。
紀如月如蔥白般的手指在信件上攆過,微點了點頭。
“去吧。”
“是。”
待習秋離去後,紀如月在白梅的服侍下,緩緩步入了溫泉池中。
水汽繚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襯的她更是面若桃腮。
白梅似乎想起了什麼趣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姐,胡嬤嬤方才告訴奴,王先生接食材時,他的臉都羞紅了。”
她的話語中透著一絲戲謔,彷彿在替那位王先生不好意思。
紀如月微微閉著眼,嘴角悄然浮現出一絲淡雅的淺笑。
“小姐,你得謹慎些,”白梅輕聲提醒道,“奴見這王先生生性風流,很是多情模樣。小姐本就生的美貌,奴實在擔心...”
紀如月輕輕應了一聲,聲音如絲般柔和。
她自然明白白梅的顧慮。
然而,對於那位大名鼎鼎的王大士,她有著自己的判斷。
“風流、多情?”紀如月低聲自語。
“堂堂王大士,又豈會被眼前情愛、美色所困?若當真如此,便不是他了。”
可惜,紀如月猜錯了。
此時的王玉安正挽起衣袖,細心地將魚下水,極為小心地做著這道魚湯,連指腹處的一道小傷口都未曾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