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明所以,又看向紀如月,關懷道:“紀姑娘可一切安好?”
紀如月對上他時,笑容溫和,“一切都好。”
“那便好。”
紀府龐大,許方毅命人細細清府,一通搜查下來,還需些時辰。
紀老爺命人速速去準備吃食,款待二位貴客。
然而,許方毅卻擺手婉拒,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憂慮:“多謝紀老的好意,但如今濟州城百業凋敝,民不聊生,尋找食物已是不易,不必鋪張浪費。本官應以民生為重,體諒百姓之苦。”
紀老爺點頭稱是,心中對許方毅的賢明更為敬佩,但他還是吩咐下去,務必準備一些家中儲備的上等食材,雖不鋪張,但也絕不能怠慢貴客。
晚膳後,王玉安匆匆返回了知府府邸,他心中裝著事,要與瑞王協商。
而許方毅,被府醫留下服藥,硬是多待了好一會。
月色如水,靜靜地灑在庭院中,紀如月坐在雕花木凳上,月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顯得有些疲倦。
任憑晚風輕拂,客人還未離開,她這個主人自然不能先行退席。
尤其許方毅是為了救她才身受重傷,那份奇怪的情愫如同月色般深深縈繞在她心頭,有些亂了心神。
紀老爺被青管家有事喚走,下人靜靜守在正堂外,屋內就只剩下兩人。
許方毅的薄唇輕輕抿著,良久,才輕輕開口道:“那日,你讓我離城迎援軍,我去了云溪谷,見到瑞王時......”
許方毅的稱呼變了,他用的我,而非本官。
他聲線清洌平緩,字眼中滿是深意,將那日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紀如月杵著手抵在下巴處,靜靜看著他,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他的敘述,眼神中有微光閃過。
“紀姑娘,紀家是否想投靠瑞王?”
他問得直白。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以及瑞王的態度,前後一結合,他便知曉了紀家目前大致情況。
紀家想投靠瑞王,並非已經投靠瑞王。
“瑞王心思深沉,你…”
他想勸,卻不知從何勸起,又以何種立場勸。
紀如月唇角微勾,“許大人,可願信我?”
許方毅神情一怔,眸底有著詢問之意。
“許大人可還記得我信中所言,天家之爭。”
“嗯。”
“我紀家不過商賈,卻已成人腹中之食、掌中之物,我沒得選。”
許方毅眼眸微顫,立馬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紀如月依舊看著他,眼神淡淡,“我想利用大人,加大紀家籌碼,讓瑞王將我紀家納入羽翼之下,護得紀家全族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