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只要自己對枝枝不好,相爺便看自己如此不順眼。
她也是!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作夫君?
永安帝聽到這裡,開口道:“相父功在社稷,容枝枝救過相父的性命,便等於救過大齊,朕要賜封容枝枝為縣主,賜封號南陽。以南陽為封地,食邑八百戶!”
帝王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了一下。
大家本以為陛下給了封號,全一全容枝枝的體面就罷了,沒想到陛下還正經給了封地和食邑!
胡御史提醒道:“陛下,大齊歷代以來,只有公主和郡主有封地,縣主從未有過封地……”
國策不同,與他們亦戰亦和的旻國,縣主是有封地的,可大齊是前所未有啊。
永安帝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朕應當封郡主?”
胡御史不敢叭叭了:“沒有,老臣沒有這個意思……”
因為他還意思到,相爺冰冷的眼神,也在往自己的身上看!嚇人!
永安帝:“那此事便這樣定了,相父快起來吧!”
沈硯書:“多謝陛下。”
他起身後,冷冷看了齊子賦一眼,眼神似乎就是在說:本相說過了,六品安人,確實是配不上容枝枝。
齊子賦就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個耳光一樣。
一生裡從未覺得如此難堪過。
尤其是想想,他與容枝枝說除了自己,便沒人能給她帶來榮耀,他更是覺得有些羞恥。
……
六品敕命的賜封詔書,很快地便送到了齊家,這會兒齊子賦已經回了府上。
玉曼華怔忪著接了旨,心中頗為難以置信。
倒不是因為一個六品安人,能讓她高興到哪裡去,只是她先前以為,以齊子賦這幾日對自己的冷淡,這好事只會是容枝枝的。
她面上只裝出歡喜的模樣:“賦郎,你對我真好!”
齊子賦聽她這麼說,嘴裡都是苦的,他覺得這兩日自己的頭更暈了,這會兒難受之下,除了頭暈,腿腳都有點發軟。
玉曼華忙是扶著他:“賦郎,你如何了?”
齊子賦不及說話,人便暈了過去。
秋熠趕緊跑去找府醫,一陣搶救之後,人終於是醒了,但是府醫頭皮開始發麻了。
公子的脈象,是真的舊疾復發了。
可是自己日前沒診斷出來名堂,信誓旦旦地與公子說,神醫不過就是在危言聳聽,這……
齊子賦問道:“我到底是如何了?”
府醫:“公子只是操勞過度,不如在府上休息幾日?”
他還不敢說實話,他打算再看看,萬一跟先前一樣,今日好似復發,明日一早脈象又恢復正常呢?
齊子賦應了一聲,望著床頂沒有出聲。
……
在大齊,賜封縣主的詔書,與區區一個六品安人是不一樣的,過程極為繁瑣,還要挑選黃道吉日。
是以,蘭苑還沒聽到要賜封容枝枝的訊息。
朝夕大罵起來:“我還當齊子賦這幾日是真的悔過了,沒想到姑娘幾日沒原諒他,他便立刻弄出這樣的事情來噁心咱們!”
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值得被原諒。
容枝枝聽了都有些意外,按理齊子賦上次為了玉曼華,已經影響了仕途,他就是再糊塗,也是不該再次為了對方耽誤前程才是。
她哪裡知道,齊子賦是被她氣到了,一心想著賭氣,好叫她後悔呢!
便是在這個時候。
玉嬤嬤進來稟報:“姑娘,劉氏親自送了帖子過來,說她後日要辦一場四十歲生辰宴,熱鬧熱鬧。”
“說覃家是覃氏的孃家,要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