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死狐狸,看樣子那天在客棧和老宋一唱一和對話他並不全然相信,也是,畢竟是趙令儀提出這個要求,於是我便問起:“聽說李行胥是在總兵府長大的?”
“不是,只是有一次父親在去往麗都的路上,遇到刺殺,是行胥哥哥救了我父親,所以到了麗都之後父親為表示感謝,在總兵府給他設了院子,還說他想來元州沒有地方落腳就可以來這裡。”
“其實我並不知道行胥哥哥在做什麼,只知道不到幾個月落雁樓的生意規模就很好,但具體做什麼行胥哥哥從來不跟我說,但其實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們怕我看到那些黑暗的會受不了,但我長大了,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十娘姐姐你明白嗎?”她語氣裡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大概她也感覺到了。,現在的元州和總兵府,已經處在風暴中心了。
“令儀,李行胥的事情他自己不跟你說我相信自有他的道理,你的父親母親大人知道人心難以應付讓你平安就是最好,至於我的想法,本來就是隻身一人像個飄萍去哪兒都不一定,”我看著她的面容,真是純淨到不行的樣子,有些心疼,“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因為這世道艱難,所以來到她身邊的都忍不住想要保護她,想讓黑暗離美好遠一些,能留住這珍貴的,不好嗎?
“你們都太小瞧我了,我不管,姐姐你.......”
“抱歉,令儀我沒辦法教你武功,下山前答應師傅的,弟子須得她自己收了才算。”她剛接話頭就被我打斷,是在不難猜接下去是讓教武功了,
“一點也不可以嗎?”她拉著我的手拼命撒嬌,“一點點,就一點點嘛?”忽閃著眼神就是恨不得我最好立馬答應她能學武。
“李行胥呢,你不問他?怎麼一招半式都不肯教你?”據我所知落雁樓裡專門有記載不世出武學的人,“他那樓裡隨便拿出一本就夠你學上三年五載的,你要是要速成的,那沒有。”
“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自己都是武林高手,問起來都說不知道。”她氣呼呼地說著“連行胥哥哥也是這樣,上次我問他能不能教個一招半式,他直接說了,沒基礎別亂學,你不知道我求了他三天,還是不肯教我。”我看著她跺著腳又是神色飛舞的形容如何求李行胥不肯教她武功的樣子,我笑了笑:“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就聽見李行胥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跟十娘姐姐說起上次求了你三天都不肯教我武功,生氣。”
“我上次跟你說了,你已經過了學武的最好年齡,你又不是十娘,後起直追。”
“你要說就說她,幹嘛連我一起損?”聽著他沒好氣兒的言語,我叉著腰,:“你不肯教人家,還拿我作筏子?李行胥,自我們見第一面開始你就這樣,這讓我不得不跟你掐起來,我師父交待我收徒只能她自己來,武功也必須她自己教授,徒弟們沒辦法替她收徒子徒孫。”兩手一擺做出無奈樣子,這也的確是越衝之跟我說的,她挑徒弟眼光一向嚴苛。
“這是生氣了?”眼看著李行胥一臉壞笑的靠近,我迅速閃開,“你查到什麼了?”
“沒什麼。”他一臉從容,似乎早上那件事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還是他想到應對的辦法了?也是,本就是南晉高層的鬥爭,且對方想要做成鐵案不是不可能,想起來又覺得頭疼無比,這都是什麼事兒?
“令儀,還有一件你不知道吧?你十娘姐姐喜歡半夜三更出去透風,你要不晚上別睡,讓十娘帶著你夜遊元州府?”聽著這話,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誒?十娘姐姐晚上出去透氣?”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不如帶著我?十娘姐姐,我也想夜遊!”
天爺啊,我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知道是他們兩配合默契,還是李行胥借了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