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孩子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兒本就眼高於頂哪個願嫁你?”
見季老夫人跟季懷川有爭吵的架勢,姜采苓猶豫著對季懷川開口道,“老夫人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她只是一個婢女,怎麼有資格生下你的孩子?”
“侯爺不必愧疚,是她自己痴心妄想,趁侯爺年少無知不知廉恥爬上侯爺的床,妄圖母憑子貴......。”
“住口!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她,你說她不知廉恥爬上我的床,那你呢?”
“你要是知廉恥又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懂。”季懷川一口氣吼道。
連老夫人都愣住了。
姜采苓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半晌後愣愣地看著季懷川道,“你竟然拿我跟她比?還說我沒有廉恥?”
“可當初是你求著我跟你回來的。”
“好,你既然說我沒有廉恥,那我走就是,我可不會跟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內宅女子一樣,離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她說完便憤憤甩袖離開。
季老夫人想讓人攔也來不及。
只好先讓宋嬤嬤去看看。
隨即恨鐵不成鋼地季懷川說道,“她現在打理的食肆正是到了賺錢的時候,你這個時候將她得罪了不是自斷臂膀嗎?人死如燈滅,你這是何必呢?”
見季懷川臉色十分難看季老夫人也察覺到他今日情緒異常躁動,估計是跟桃枝的死有關。
其實最開始這孩子是很聽她話的,就是因為他十五歲那年她強行讓人給桃枝灌了紅花導致那個孩子沒了。
之後他對她就不如以往親近了,雖然面上還是一如既往尊敬她這個祖母,可就是在那之後他就生了逆反之心。
在她給他定下謝家這門親後他就整日沉悶,後來在成親當日他一聲不吭就去了邊疆又何嘗不是想給她這個祖母一個下馬威。
以前她只當他少年心性,時間一長就忘了,雖然她也有些後悔當初沒讓桃枝生下那個孩子,好歹也算有個後。
現在的季懷川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了,把他逼急了終究對她沒好處。
思及此季老夫人只好妥協道,“那就依你的意思把她葬進祖墳吧,但姜采苓現在不能走,我先讓宋嬤嬤過去安撫她,等晚些時候你再過去說幾句好話。”
“她雖然有幾分本事但在人情世故上卻沒什麼腦子,你只要給她些甜頭就好,她在你和侯府上面花了太多心思,是捨不得真走的,否則她早就走了。”
季懷川聞言眉頭微皺,若是可以,他實在不想聽這些話,更不想懂這些話。
以前他最討厭世俗規矩束縛,只想像一匹恣意奔騰的野馬,自由暢快地馳騁在草原上。
初見姜采苓時除了感激她對他的救命之恩,他更是被她身上那種不受規矩約束的光芒吸引。
可現在他已經完全看不見那道光了,她變成了他年少時最討厭的樣子,而他自己也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