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當猴耍。
季懷川雖然知道這些,可他還是妥協了,他不想得罪靖安侯府。
他們雖同是侯爵,可靖安侯手中有實打實的兵權,若是開罪了他被他有心針對恐怕就不是隻丟了臉面這般簡單。
所以他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謝婉清像是非要跟他對著幹一般,竟然不退反進,現在又插進來一個顧宴修,那靖安侯估計是已經記恨上他們了,思及此季懷川眉頭緊鎖,面露愁容。
另一邊顧宴修伸出手虛扶一把謝婉清,聲音清冽道,“夫人不必多禮,我只是不想看見有人在宮門口無端生事,也欽佩夫人的膽識和魄力。”
謝婉清聞言眸光微閃,一時也聽不出顧宴修這話裡面究竟是哪句是真的,只好謙虛道,“顧大人謬讚。”
顧宴修笑了笑說道,“宮宴快開始了,夫人還是儘快進去吧。”
謝婉清聞言微微側身語氣沉靜道,“大人先請,我們隨後就到。”
顧宴修知道謝婉清有意跟他保持距離,他雖心中難免失落,但也沒說什麼。
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隨即抬腳步入皇宮。
謝婉清看著顧宴修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顧宴修為何會三番兩次出手幫她?加上她路遇賊人那次,算起來他已經幫了她三次。
上一世其實顧宴修的名聲有好有壞。
有人說他是文曲星轉世舉步成詩,一心為民,為官清廉正直,也有人說他心狠手辣、玩弄權術,仗著背靠皇帝剷除異己。
這些她不知真假,但她知道上一世顧宴修確實掀起了不少腥風血雨,一次她路過刑場時正好趕上那裡血水滿地,一看就是不久前有人被斬。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那樣鮮紅刺目的血水,頓時被嚇得愣在原地。
周圍議論的聲音也傳入她耳中。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顧宴修的名字,從周圍百姓口中她得知被剛斬不久的是一個大臣及其家眷。
聽說他前幾日還在向陛下彈劾顧宴修,沒過多久顧宴修就以造反之名把那戶人家帶走。
而且不止是那一家,還有凡是彈劾過顧宴修的大臣都先後下了大獄。
那日過後,謝婉清回去做了好幾日的噩夢,只要有人提到顧宴修三個字她腦中就不自覺浮現一個凶神惡煞的奸佞小人的模樣。
雖然關於顧宴修的傳言不可盡信,但也不至於全是空穴來風。
比如她記得剛才進去那位靖安侯後來就是被顧宴修親自帶人抄了家,而柳沐櫻則被貶為庶人流落青樓,最後受不了虐待從樓上一躍而下一命嗚呼。
好在此人好像對她並無惡意,還幾次幫她,否則她也不敢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