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是告訴蕭淑寧一聲。
木錦沅見蕭淑寧還沒有回過神兒來,立刻上前一步,“不可以。”
婉娘高興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只要有蕭家做依靠,她女兒何愁找不到比永寧侯府更好的親事。
卻被木錦沅當頭潑了一盆涼水,“沅兒,等夏兒過繼給你母親,等你出嫁以後,夏兒能順理成章地幫你照顧母親,多好啊!”
呵!
是順理成章的想要霸佔她母親的嫁妝吧!
“自古以來,除非是家中無子嗣,才會過繼子女,我父親和母親兒女雙全,為何要過繼?就算是過繼子女,應該選擇過繼年紀小,宗族裡無父母的孤兒,難道夏妹妹的父母是都不在了嗎?”木錦沅目光灼灼,看的老夫人有點兒後驚。
“你咒我!”婉娘指著木錦沅的鼻子,氣的直跳腳。
“我說的哪句話不對?”木錦沅迎著婉娘走了過去,一眨不眨地盯著婉孃的手指。
“刷”的一下,婉娘把手指收起,連忙往木雲淵身旁躲了躲。
木錦沅的眼神似是刀鋒一般銳利,她就剩一隻好手了,可不能再讓她將手指頭掰斷。
“木錦沅,我出去幾天,你怎麼變得這麼不懂事,錦夏本來就是我們的妹妹,過繼到母親名下,不過是走個形式,以後我們會越來越親。”木雲淵擋在婉娘面前,實在對木錦沅擺不出個好臉色。。
“好了,過繼這件事情就這麼決……”老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淑寧忽地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暈了!
“母親!”木錦沅著急過去扶住蕭淑寧,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都是被你們逼的,若是我母親有什麼三長兩短,護國公府不會善罷甘休。”
撂下這句話,木錦沅立刻招呼於媽媽她們過來扶著蕭淑寧走了。
木老夫人望著木錦沅她們離開的背影,蒙了,她不過就說兩句話,蕭淑寧怎麼就暈了。
婉娘卻急的站不住腳,氣憤道:“母親,蕭淑寧肯定是裝的,她就是不想讓夏兒過繼到她名下,要是夏兒沒有個依靠,她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我這當孃的沒用啊!”婉娘說著便癱在地上哭成一團。
“娘,你放心,就算是蕭淑寧要死,我也會讓她在死之前把妹妹過繼到她的名下。”木雲淵見到母親哭成這樣,心裡不是滋味。
“行了!”木老夫人拍了一把桌子,嚷道:“天天就知道哭哭哭,要是蕭淑寧真的出什麼事情,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活著的時候可以對蕭淑寧不好,若是死了,她可怎麼和護國公府交代!
再說了,她活著才能用她撰取利益。
“淵兒,你趕快過去看看,畢竟蕭氏才是你明面上的母親,莫要因小失大。”木老夫人壓著心裡的火,對她的好孫子當然要好好說話。
“是。”木雲淵也清楚輕重,抬腿向外面走。
婉娘灰溜溜地跟著離開了,再留在這裡也只不過是被老夫人罵。
緩了一緩,木老夫人衝身邊的徐嬤嬤吩咐,“你找個機靈點兒的過去打聽著蕭淑寧的情況,順便看看這幾日木錦沅都和誰接觸過。”
不知道是不是護國公府的人教唆了木錦沅,這兩日她說話辦事和以往有些不同。
徐嬤嬤剛犯了錯,小心應了是便出去了。
蕭淑寧被扶回竹青苑,木錦沅趕緊叫人去請護國公府的大夫。
這時,木錦沅感覺母親的手似是拉了她一下。
她眸光一滯,屏退了下人。
“母親?”木錦沅俯身,小聲叫了母親一句,“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蕭淑寧霎時睜開了眼睛,長長呼了一口氣,“我沒事,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