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上一世,她和木雲淵的感情就不親厚。
木雲淵經常以她長兄的身份訓斥她,“你作為木府的嫡女,從出生就享受榮華富貴,夏兒妹妹身世坎坷,一定要懂得分享,要多包容她。”
於是,她及笄禮收到的禮物第二日就擺到了木錦夏的房間。
裁剪的新衣都要等木錦夏挑完,出去參加宴會,木雲淵帶的都是木錦夏,說她是木家嫡女有的是機會出去見識世面。
直到春日宴,她終於有機會出去透口氣,卻是為了侮辱她的清白設下的陷阱。
這裡面不知道是否有木雲淵的手筆,但他絕對知道真相。
要不是重生回來,大概她永遠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親哥哥對姑姑家的妹妹更寵愛。
等了片刻,依然沒有見到木雲淵的人影。
“大小姐,下面的人說大少爺去了偏院。”於媽媽過來彙報。
木錦沅輕蔑一笑,果然人家才是真正一家人。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想著母親畢竟在他身上花費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可終究不是親生的,喂再多也是個白眼狼。
“老夫人請夫人和大小姐去安慶堂敘話。”外面來了人。
“這就去。”木錦沅斂了斂衣服,起身。
木錦沅扶著蕭淑寧到了安慶堂,木雲淵正在安撫抽泣的婉娘。
倒是她從未見過的耐心口吻。。
木老夫人坐在堂上,手中捻著佛珠,微微地閉著眼。
“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去和母親請安,母親這幾日擔心你在外面會有什麼危險,吃不下喝不下。”木錦沅對婉娘和木錦夏裝作無視。
“雲淵哥哥這不是好好的,你咒他做什麼?”木錦夏眨著水潤的大眼睛,無辜道。
“連句話都不會說,怎麼讀的聖賢書?”木雲淵斜了一眼木錦沅,又以一種怪罪的口吻質問蕭淑寧,“母親,你作為長嫂,怎麼能縱容護國公府的一個奴才毆打姑姑,像話嗎?”
“照我看,就應該立刻將打姑姑的奴才亂棍打死!”
婉娘嗚咽的聲音頓時又大了幾分,有兒子撐腰就是好。
蕭淑寧見到木雲淵維護婉孃的模樣,又對她這個態度,來之前抱有的一絲奢望直接煙消雲散。
冷聲道:“為人子對母親出言不遜,你像話嗎?”
不管是不是親生,朝夕相處二十年,費心費力的養育之情總是有的,可木雲淵一回來問都不問就站在了婉娘身邊,如何不寒了她的心。
木雲淵愣了一瞬,沒有想到蕭淑寧會是這個反應,“我對事不對人,不知道母親護著那些以下犯上的奴才是什麼道理?”
木錦沅嘴角一扯,不住地在心裡冷笑,扯什麼對事不對人,還不是因為婉娘才是他的親孃打斷骨頭連著筋。
“哥哥讀的書多,我和母親只是婦道人家,不懂大道理,但還是明白做錯了事情就要認罰的道理,若不是姑姑插手母親管理家事,怎會落得一身傷?護國公府的奴才忠心奉主,應該得賞。祖母也明白事情緣由,內宅的事情不是哥哥應該操心的事情。”木錦沅話鋒一轉,看向了堂上的老夫人。
木雲淵豎起眼睛瞥了一眼平時寡言少語的木錦沅,竟變的咄咄逼人,駁斥道:“就是你挑唆母親和祖母,什麼時候家裡的事情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哥哥一回來就兇我和母親,不知道的還以為姑姑是你母親,錦夏是你親妹妹。”木錦沅故作害怕,擠出一個傷心的表情。
“你……胡說什麼?”木雲淵說書的語氣頓時少了幾分氣勢。
探究的眼神在木錦沅身上盯了又盯。婉娘抽泣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