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看著桌上的電視機,頭也不抬打了聲招呼。
“你好。”
張鋼鐵笑了笑。
“我…”
張鋼鐵實在沒有辦法開口,那男人扭頭看了一眼,此時的張鋼鐵褲腿撕裂,上衣全是蹭破的口子,頭髮亂成了雞窩,跟叫花子沒什麼區別,那男人見他抱著個孩子有些可憐,低頭拿了十塊錢遞過來。
“拿去吧。”
張鋼鐵連忙擺手。
“我不是叫花子,我…”
他還是沒有辦法開口,一瞥眼看見了桌上的固定電話。
“我能借用一下電話嗎?”
“用吧。”
張鋼鐵道了聲謝拿起了電話。
“喂。”
熟悉的聲音響起。
“媽。”
一聲“媽”把張鋼鐵的眼淚叫了出來,面對殘暴的歹徒,他必須堅強,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但是回到家裡,他還是那個媽寶男。
“鐵鐵?”
張媽媽驚喜萬分。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他們一直在沿著張貢江打撈你的屍體,我一眼都沒去看,我知道我的鐵鐵命比鐵都硬。”
“我沒事,但是靜靜…”
張鋼鐵的語聲哽咽。
“老公,我也沒事。”
高文靜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裡。
“靜靜?真的是你嗎?”
張鋼鐵又驚又喜,熱淚瞬間溼了眼眶。
“是我,多虧你踢碎了車玻璃,否則我們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哈哈,我早該想到的,郝帥會游泳,只要他掙脫了安全帶,你們就一定沒事。”
“但是甄美麗…”
“甄美麗怎麼了?”
“她被變形的車門卡住了腿,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張鋼鐵的臉僵住了,眼淚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我對不起他們。”
“你現在在哪?”
張媽媽問道。
“我在壺州,笑笑我救出來了,但是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找個人加你微信,你給我轉點錢過來,其他的回去再說,我還要給吳隊長打電話,你倆在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鋼鐵掛掉電話,又打給吳正義。
“吳隊長,我是張鋼鐵。”
“張鋼鐵,你沒事太好了,你在哪?”
“我在壺州,那幫人販子是別人僱的,僱他們的人很可能是個當官的,是他掩護人販子出的城。”
“我就知道爆炸案不對勁,你不要急,想辦法找警察。”
“我知道,你一定要查清這個當官的是誰,不要讓他逍遙法外。”
“呃,張鋼鐵,這個我沒辦法幫你查了,我被停職了。”
張鋼鐵大驚。
“為什麼?”
“因為擅自行動,爆炸案的時候連局長都在現場,我卻在趕往你那。”
“不至於吧?你趕過來也是為了救人啊。”
“我也一直納悶,但是聽你剛剛說完我就明白了,那個人掩護人販子出城,我卻追了過去,不停我的職停誰的職?”
“這個人好大的官威啊,那我們豈不是拿他沒辦法了?”
張鋼鐵的眼神閃爍,忽然愣了愣。
“吳隊長,你以前的同事還肯不肯幫你的忙?”
“什麼事?”
“我今天中午在他們的談判現場看到了兩輛車,可能是人販子的頭頭坤哥和買家的,我記下了車牌號。”
就在這時,電視裡的畫面吸引了張鋼鐵的目光,播的竟是柴哥的死亡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