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他不能偷聽,感性又迫使他想要知道真相。
感性戰勝了理智,淮煦貼牆站好。
樓梯間裡安靜片刻,然後響起景正懸的聲音:“別糾結事實,就這樣和淮煦說。”
“……”舒謹微默了默,然後點頭,“好吧,所以這算不算你請我幫忙?”
景正懸:“……”
他臉色陰沉地看著對面的人,冷冷道:“你想要什麼?”
舒謹微後退一步,“學長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一直以來我都找不到機會感謝你,如果這次幫了你,能不能算作我的謝禮?”
景正懸:“……”
他頓了頓,輕輕頷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用這麼客氣,”舒謹微擺手道,“學長你先回去吧,我過一會兒再進去。”
聽到這,淮煦來不及細想什麼,急忙跑回候場室,幸好路程不算遠,他猛跑了一會兒就到了。
坐好之後,淮煦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避免被景正懸發現異常。
好在那兩個人應該是又說了些什麼,淮煦面不紅心不跳之後,景正懸才回來。
幾分鐘之後,舒謹微也坐回了淮煦旁邊。
戲都唱到這了,淮煦也得配合不是?
他笑了下,繼續問舒謹微那天的事,裝作震驚地聽對方和他講蔣玉韓痛打一群小混混的故事。
“想不到那個蔣玉韓還挺厲害。”淮煦捧場道。
舒謹微點頭:“是啊,蔣玉韓學長真的很厲害。”
“那你那天是因為什麼被小混混堵著啊?”淮煦又問。
說到這,舒謹微低了低頭,手指攪在一起,停頓好久才說:“說出來你別笑話我。”
“絕對不會,你說吧。”
“嗯……”舒謹微的頭更低了,“他們找我收保護費,我跟他們講道理沒講過,就……被打了。”
淮煦:“……”
雖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但好像也很合理。
像舒謹微這樣清瘦的人確實挺容易被小混混欺負的,再加上他是個法學生,也許多少都抱著一些以法服人的願望,肯定會惹毛小混混。
淮煦曾經也碰上過這種情況,幸好景正懸及時趕到。
思及此,他對景正懸欺騙他的不滿略微有些淡去,可是轉念一想,景正懸和他撒謊的時候沒有一絲異常,那肯定不是第一次啊,指不定有多少事都是騙他的。
不能心軟,淮煦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起碼先弄清楚景正懸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騙他。
他又和舒謹微聊了聊,讓對方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就聯絡他,兩人還加了微信。
沒過一會兒,輪到淮煦他們的節目上場了,景正懸幫淮煦把古琴搬到舞臺上,然後去了禮堂的主會場,也就是彩排的地方。
古樂社團的節目是連彈兩支曲子,一支傳統民樂,一支現代流行樂。
候場的時間很長,但是到臺上也就幾分鐘的事,緊接著就是等所有節目都彩排完後,按照策劃組的安排為最後的大合影站位。
等一切都結束,已經到晚上十點多了,往常這個時候淮煦都進入被窩醞釀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