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你和陸靜笙搞在一起了?”
童幼寧舉起手裡的酒杯就要砸,時雪樹翻個身坐了起來,靈巧又從容地躲開:“有些日子沒見,脾氣一絲沒改,愈發暴力了。”
時雪樹是童幼寧和關沅分手後交往的第一任女友,家事黑手段狠,勢力遍佈東南亞,和歐洲的一些勢力多有合作。當初童幼寧見著她的時候怎麼看都像個嫻靜淑女,漂亮雖漂亮但口感太甜,不是她喜歡的型別。直到有次時雪樹送她回家路上遇見敵對追蹤,一邊聊天一邊從車後座拿出重型武器轟了後車,差點兒炸出蘑菇雲,開火的人跟沒事人一樣,接著聊。
這事兒當時上了社會版頭條,童幼寧也和她在一起了。
兩人交往半年後分手。分手原因是童幼寧受不了她酗酒。酗酒就算了,每次都要逼著童幼寧一起喝,喝完就拉著她整夜整夜聊天不睡覺。童幼寧現在的海量也多虧她。而且出乎意料地粘人,刀槍棍棒招手就來,玩得出神入化,一轉身就伏在童幼寧懷裡嬌媚綿軟得跟塊糖似的,撕都撕不下來——童幼寧明白了,自己第一眼還是沒看錯。
往後的日子裡時雪樹還是酗酒,換過不少情人,守著她的大家大業。
童幼寧一直沒怎麼見她是因為每次見面兩人對彼此都還有些感覺,眉來眼去的床上回爐過幾次,她不喜歡這樣。
“你幫我找個人,或許是兩個人。”但這次,她必須來請時雪樹幫忙,“然後再借我一點人。”
“可以。”時雪樹答應得很爽快,不知是不是喝得有點高,眼睛裡有曖昧的神色,軟軟地問,“你要怎麼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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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秋白來到博展時火已經滅了,她和同事到十五樓案發現場,根據現場痕跡還原兇手作案時的場景。
“這是有預謀尾隨,兩個人走到這兒,後面的人上來給了一刀。被捅的那女的掙扎,兩人在門口這塊兒搏鬥。目擊者這時候就出現了吧,兇手逃走了。”
“嗯,應該是這樣……”易秋白叉腰站在門口,問尚警員,“博展辦公區失火原因有說法了嗎?”
“是人為的斷水縱火。”尚警員翻著手裡的資料,正要說,身後有人問她,“監控調出來了嗎?看見兇手了嗎?”
尚警員回頭一看,陸靜笙站在她身後,她本能地把資料給蓋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易秋白有些驚訝,葉曉君受傷在醫院,她沒跟醫院待著,跑這兒來了?
陸靜笙一張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頭髮束起,眉骨上有燙傷的痕跡,一雙眼睛露出鋒利的目光:“小季她們幫忙我照顧,我得找著兇手。”
尚警員說:“找兇手是我們警方的事,你……”
易秋白向她擺擺手,將資料拿了過來。
“誒!”尚警員一愣,易秋白拍拍她肩膀,拉著陸靜笙往走廊深處走。
“兇手帶著防毒面具,看不太清,不過根據體型倒是很熟悉。”易秋白說,“陳耳那案子我同事負責,我給他送泡麵的時候看見監控畫面裡,他死的前一晚和個年輕人開房,根據陳耳身高對比,那男的個子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之間,很年輕,和這回向葉曉君下手的人十分相似。”
陸靜笙“嗯”一聲:“他是唐景璐花錢僱來的,叫劉斐,綽號高個,二十三歲,十五歲起幫著養父運毒,三年前養父死了,他開始接單子,一手交錢一手殺人。”
易秋白:“你不都自己查到了麼,怎麼還來我這兒問。”
“不止一個人。”陸靜笙的瞳孔被透過玻璃窗的夕陽染成漂亮的琥珀色,她點一根菸,徐徐說,“他還有一個同夥,我要的是他同夥的下落。”
易秋白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