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輕,葉曉君一聽就聽出她是醉了。
陸靜笙笑呵呵地掛在葉曉君身上,在她耳邊說:“你……不放心我麼?”
葉曉君拍了拍她的背,向陳叔派來一直跟著陸靜笙保護她安全的陸家保鏢微笑:“麻煩你們把她扶到車裡吧。”
“你去哪兒?”陸靜笙被扶進去,還在掛心葉曉君。
葉曉君幫她關車門:“你乖乖回家,咱們家裡見。”
車開走了,葉曉君問柴臻:“怎麼又喝這麼多酒,茂祥那幫人又灌酒?”
柴臻說:“沒有,是陸總主動喝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葉曉君開車回到家時陳叔在幫陸靜笙倒水,看葉曉君拿著鑰匙開門進來,陳叔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稍微有些長。
葉曉君不理會,走到陸靜笙面前摸摸她的臉:“睡著了?”
陳叔把水遞過來:“小姐好像喝了不少,早點休息吧。樓下我會多派幾個人看著。”
葉曉君:“好,麻煩您。”
陳叔走了,門一關,陸靜笙拉住葉曉君的手:“你來。”
葉曉君坐到她身邊。
陸靜笙靠在靠枕上,臉色微紅,目不轉睛地看著葉曉君。
“為什麼喝這麼多?”葉曉君問,“你知道我擔心你。”
“我也擔心你。”陸靜笙說,“你為什麼不讓我少掛心一些?”
“你擔心我什麼?”
陸靜笙扇了扇沉重的眼皮,說:“你昨晚說夢話了。”
葉曉君身子微微發顫,問道:“我說了什麼?”
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陸靜笙笑了:“你說,又要出差,真煩。”
《候鳥》一旦開拍,葉曉君跟組是板上釘釘的事。
“是嗎……我說這樣的話?”葉曉君有點不相信,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說夢話,這夢話怎麼聽也不像是出自她口。
“這次我跟你一起去吧。”陸靜笙坐直,“這也是公司最重要的專案,我得跟著。其他的事有各大專案負責人盯著。”
“行。”葉曉君總覺得她話裡有話,沒說盡。
《候鳥》開拍的時候已是深秋。
劇組來到邊境西南村莊,這邊有大片的原始熱帶雨林,在這兒需要拍兩個月。
蔣小芙跟組,很貼心地準備了防蟲噴霧,開工前劇組每個人都噴滿身。
這裡的蚊蟲很毒,一叮就是個大包,紅腫瘙癢,有些蟲還帶著毒性。深秋季節這兒還特別暖和,一年四季陽光和雨水充足,植被茂盛,放眼過去一片高大筆直的植物,綠油油地看不到邊。
童幼寧的助理向蔣小芙多要了兩罐防蟲噴霧,說她們得多噴一些。
“今天幼寧姐的戲份特殊,還得清場。”
是的,為了這部戲童幼寧辛辛苦苦健身,不僅要展現女性的力與美,更是有很多裸-露鏡頭。在這種地方裸-露的確是苦了童幼寧,但為了鏡頭上好看,身為優秀演員她必須硬著頭皮上。
葉曉君喜歡在片場盯著,可以及時與導演溝通。可童幼寧這場和男演員的親熱戲讓她莫名尷尬,心裡想著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你迴避什麼鬼啊。”真的跟來的陸靜笙穿著防蟲長袖長褲,戴防曬帽、墨鏡和口罩,從上到下圍了個嚴嚴實實,“許醫生都不迴避,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是的,許影千也跟來了。
她好不容易弄到假期,休一週,想著童幼寧拍戲一拍就是大幾個月沒法回b城,那麼久見不到面熬得心裡火燒火燎,也不管之後幾個月怎麼辦,先請了假,跟著劇組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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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找來當地嚮導幫忙佈置拍攝場地,一直到中午陽光最為充沛,光照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