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覺得她太軟,無論從面相還是形體而言都太軟。首先要曬黑點,其次胳膊一露得有線條,結實好看,但也不可以像男人一樣一塊兒一塊兒的,太違和。
導演說什麼童幼寧就做什麼,從來不多說一句。可江一“醜女才懂人生”的論調實在讓她開了眼界:“我還以為這世上對漂亮的女人懷有最深仇恨的就是這些懂人生的人,沒想到一位中年大叔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童幼寧幾組抗阻訓練之後做拉伸,“這跟‘街邊髒亂差的小攤才能烹飪出人間美味,而五星酒店只懂得坑人’的論調沒什麼不同吧。”
葉曉君坐在動感單車上蹬著,雙肩包背在身後一晃一晃:“這個江一……童小姐不必太在意他,片場他還可能會發瘋,你也多擔待。”
童幼寧笑,拿來毛巾擦汗:“在片場直接拿道具劍想把ng三十多次還是說錯臺詞的演員當場刺死的導演我都相處過,沒什麼,而且這是靜笙的戲,我當然會全力以赴。”
葉曉君從單車上下來:“那辛苦了。”
“喲,葉小姐也在?”
正說著話,許影千來了。
“你好。”葉曉君向她打招呼,意識到自己該閃了,“正好路過,上來和童小姐聊一聊角色的事。那,沒什麼其他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下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童幼寧走到健身房外,看著葉曉君下樓拿車:“路上小心,到家在微信群裡說一聲。”
葉曉君回頭:“好。”
走回健身房,私教也識趣地閃了,偌大的健身房就許影千站在那兒舉啞鈴玩:“這麼沉,你就練這玩意?拍個電影還要你真槍實彈練肌肉,原來拍電影這麼較真啊。”
童幼寧漫步而來:“怎麼,今天這麼有空,不用在醫院對病人們負責了?”
許影千將啞鈴放下:“小氣。還記仇呢?上次打麻將我臨時走了的那事你一直記著,就等著機會埋汰我是麼?”
童幼寧不說話,往浴室方向走。
“喂喂,我可是加了兩天的班才換了今天的假。”許影千推了推眼鏡,跟著她走。
通往浴室的走廊燈光有些暗,牆兩面貼著童幼寧主演的電影海報。
這姑娘挺自戀的。許影千想,家裡走哪兒都可以看到她那張臉,臥室更不用說,一副黑白照片掛在床頭,往床上一躺,黑壓壓一片在眼前,極容易鬼壓床。
童幼寧一邊走一邊脫,走到浴室門前,“啪”地一聲開啟燈,橘色暖光照在她的面板上,她回過頭來,嘴角慢慢浮出一絲微笑。
熱水噴灑,浴室裡薄霧濛濛。
許影千抱著童幼寧站在花灑下,衣衫溼透。
水流從她頭頂澆灌,順著有些邪惡的鼻尖往下淌。
眼鏡片上全是水珠,童幼寧幫她摘去,放到一旁。
許影千細長的眼睛盯著童幼寧,雙臂環住她的腰,身體貼在一起。
“那天我走了……很內疚。”許影千在她耳邊說,“我不知道對待戀人好,但我知道怎麼對一個人好。”
童幼寧凝視著她,指尖陷入她的頭髮裡,往後撥,將她清秀的臉龐全部顯露出來。
“你做得挺好。比如現在,看我這兒……”
……
今天陸靜笙和茂祥控股的人一起吃飯去了,葉曉君不想去,陸靜笙也沒勉強她,帶上柴臻、蔣小芙和劉聲這批人去了。
葉曉君從童幼寧家出來的時候給陸靜笙打電話,陸靜笙說飯局剛進行一半。
“你先回去吧。我儘量早回家。”
葉曉君嘴上說好,心裡還是不太放心,調轉車頭往飯局的酒店去,停在門口。
最近bearxxx一直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