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暫時難以訴諸的心事,在他們各自的設想裡,他們各自的心事在訴諸後一定會令對方感到十分高興,可實際上他們各自的心事卻都是對方無法接受之事,或者說是本不願看到之事。
這般荒誕而有趣的“默契”甚至一直維持了一路,兩人都渴望將心事說出,但一時半會又都不便說出。沒過多久,他們就抵達了餐廳內,桌子上是豐盛無比的菜餚只不過走進屋子裡的三人卻沒有一個將心思放在這菜餚上。
白深的二女兒白慕清在餐廳已經在等候著,見到有客人來,他像爹爹以前教過的一般禮貌地行了一禮,但看到來的是一個熟人後,她也不愣了一陣,眼裡冒著興奮的光芒。
“是你啊!”
“是…是在下,白小姐好久不見。”
安仕黎微笑地答道。
而這時白深卻嚴肅了神情,注視著白慕清說道:
“清兒,不得無禮!”
“女兒遵命!”
白慕清慌慌張張地回過神來,朝安仕黎低下頭,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
“小女見過大人。”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安仕黎笑著說著,但他這時才想起,怎麼白慕淺見到自己時,白深沒有多說,而白慕清見到自己,白深就要額外怎麼嚴厲地叮囑一聲?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見小白慕清表現得十分有禮貌,白深帶著笑意,走到白慕清身旁,輕輕撫著白慕清的小腦袋,並讓白慕清向前走一步,似乎是為了便於安仕黎看清楚她出水芙蓉般的容貌。白深向安仕黎微笑著說道:
“如何?我之次女還算淑良?”
安仕黎的背上升起一股惡寒,結合白深之前對自己說過的想要把二女兒嫁給自己的話與白深現在的舉動,在安仕黎看來白深現在並非是一個父親為女兒的優秀而自豪,而是像一個商人向自己兜售著一件商品,且白深本就是商人,這件商品則是他的親生女兒。安仕黎首次產生了對眼前男人的反感。
他冷冷地回答白深道:
“您的女兒,何故詢問他人呢?身為父母的愛自己的子女,但卻需要他人來承認自己子女的價值,未免太過荒謬了。”
這話,白深一聽便感知出安仕黎有所不悅,只好將心中敲了許久的算盤暫且放下,用微笑將剛剛的不悅掩飾過去,說道:
“哈哈哈……白某受教了,那我們就上桌吃飯吧!安公子您於我們一家有恩,又才智超人,將來必成大器,白某能邀安公子赴宴,也算是白某之榮幸。”
“白大人過譽了。”
安仕黎淡淡地回答道。
飯桌上,唯有小白慕清一個人是在專心地品嚐著美食,另外三人,無不有著自己的念想。
白慕淺滿腦子都是有關安仕黎的念想,急於表達,但又不便表達。而且婚姻大事也不是她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她還要經過一旁父親的準允。但她相信自己父親這關是最好過的,看父親的樣子,他似乎也對這個年輕人很上心,父親不僅不會拒絕自己,還會幫助自己的。白慕淺這樣想著。
她湊到白深身旁,對白深低聲說道:
“爹爹,淺兒有些事情想要和爹爹商量。”
“說吧。”
白深平靜地夾著菜,但當他聽到白慕淺的話,他手裡的筷子顫了一下。
“爹爹,淺兒想請爹爹幫淺兒說一樁婚事。”
“不準!”
白深嚴肅地瞪了女兒一眼,白慕淺被如此果斷地拒絕,一時有些心驚,而父親接下來的話則令她更加難以置信。
“淺兒,你的婚事我另有主張。”
白慕淺的瞳孔驟然放大,昨天她自請父親將自己嫁出去,父親都拒絕了自己,說明父親應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