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和樂趣。今天,他卻遇到了一個完全不比宮中女子差的少女,那他怎麼忍心放棄這樣的機會?
他要看到美若天仙的白慕淺跪在她的面前。
白慕淺決然不願向這太監跪下,但眼下的形勢早已由不得她。白深急切地朝她說道:
“淺兒,快跪啊!”
白慕淺輕抿朱唇,一動不動。她不甘在仇人面前露出軟弱之態,甚至連淚水都不再往下掉落。
“快跪啊!”
白慕淺依然不為所動。太監已然將不耐煩掛在臉上了,白深迫不得已,只得伸出手去按住白慕淺,強迫她下跪。
白慕淺依然不肯服從,她的膝蓋彷彿注了鐵一樣,任由白深怎麼壓著她,她的膝蓋也堅決不彎曲。她活了十五年,連向她的父親下跪都沒有過,憑什麼要向這個人妖下跪?她不能跪。而那太監的眼裡已經滿是渴望與期望的洪流,他迫不及待地要看這匹純潔美麗烈馬是怎麼朝自己屈服的。
白深無法,為了讓女兒下跪,他重重地踢在了女兒的上膕窩。白慕淺的腿被重創脫力,兩隻膝蓋“咚”地一聲,砸在了堅硬的石磚地上。她還是跪了,但她仍然在支撐著,至少不能向太監磕頭,用雙手支撐著地面,不讓自己的腦袋洛到地面上。
白深見女兒仍然在頑抗,又心痛又焦急,他的臉上早已是涕淚橫流,可還是不得不將女兒的頭用力往下按,讓她向太監磕頭。
儘管白慕淺堅持不懈,但她的力量終究有限,她纖弱的雙臂承受到了極限,不受她控制地軟了下去。而白深用力按住她腦袋的手卻沒有鬆懈,這令他驟然間就將白慕淺的腦袋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白慕淺的額頭就這麼重重地與地磚碰撞,撞了她頭破血流,鮮血浸透了她的額頭,而淚水則浸透了她的面頰。她的身軀除了還有因哭泣而產生的輕微抽動,就再也一動不動。
“好!”
親眼見到這一幕的太監不禁興奮地鼓著掌。他的掌聲響亮而連續,就像要把手掌給拍破似的,他邊鼓掌邊說道:
“好!好!白大人果然是識時務的,不像這個賤蹄子,呸——”
太監稱讚不已,並將一口痰吐到白慕淺的頭髮上。看著白慕淺烏黑秀麗的長髮沾染著自己噁心的痰液,太監的心裡要多暢快有多暢快。他對白深說道:
“白大人,那二十萬兩白銀——”
“如數奉上!白某即刻清點家財,為國庫盡微薄之力!”
“好!”
太監滿意地點了點頭,並將一旁的茶水一飲而盡,帶上禮物,準備離去。
“那咱家也就不多留了,白大人您儘快把銀子備好,可不要再讓皇上遣人來催哦!”
說罷,太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白府,那悠閒的樣子,就像是從青樓走出來的富家少爺一樣。
太監終於離去,白花花的銀子也如流水般白白逝去。白深身子一軟,但此刻仍然不是他倒下的時刻,他連忙去扶還撲倒在地上的女兒。白慕淺早已是淚流滿面,那可恨的太監還在,她就算是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哭出聲,當父親扶起她時,她再也忍不住,將她的腦袋埋進父親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女兒流淚,白深一樣在流淚,女兒的額頭滴著血,白深的心頭一樣滴著血。
看著女兒的額頭留在地磚上的血跡,白深感到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著自己身上的肉。他緊緊抱著女兒,痛哭不已,嘴裡不停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浸透著白深胸口處的不僅有女兒的淚水,還有女兒額頭殷紅的鮮血。
……
夜裡,白慕清為姐姐擦拭著額頭和膝蓋上的傷口。看著姐姐身上的傷,白慕清心疼不已,她還記得,只有姐姐出門和同鄉小孩打架時才會留下這些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