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驚弓之鳥一般喪失了膽氣,哈哈哈哈哈……”
許志威的笑聲迴盪在營帳之內,像是一個又一個巴掌抽打著許賁,許賁羞憤難掩地低下了頭,營中氣氛一時難堪。許恆心中不忍,挺身而出道:
“前次遇襲,實乃我軍鬆懈所致,今嚴防以免覆轍重蹈,正道也,豈有他哉?元帥當慎言。依某之見,不如先召昭人使者來見,若能兵不血刃奪下豐平,元帥之幸,將士之幸,倘真是其中有詭,則誅殺使者,大軍攻城,亦不為晚。”
許賁感激地看了許恆一眼。許志威未多言,揮了揮粗壯的手臂,傳昭人使者來見。
昭人使者步伐輕快有力,進入大帳。而這個昭人使者一出現,許恆的目光驟然間就被吸了過去——來者是個身長七尺的青年,相貌英氣非凡,只是臉色過於蒼白,缺失了象徵健康的紅潤。如果細看他的長相,的確可以發現許多瑕疵,但這些統統被這青年最顯著的特色即那雙啟明星一般璀璨的眼睛所掩蓋。那眼中的光芒,釋放著銳意進取,閃爍著堅韌不拔……他不卑不亢地向許志威抱拳行禮。
“大昭使者安仕黎,拜見將軍!”
似乎是被某一字眼刺痛了一般,許志威目光陰鷙,前探身子,低沉著聲音說道:
“昭人使者拜見本帥,安敢不跪?”
還有許賁,他滿臉漲紅,恨不得衝上去去打安仕黎一拳,但被許恆匆忙攔下。許恆已經為安仕黎捏了一把冷汗。
“予聞貴國之高門貴胄得以稱高貴者,以守禮為先。跪禮者,臣對主,今我大昭非為貴國臣屬,何談下跪?將軍有逾禮數。”
安仕黎泰然自若地面對咄咄逼人的許志威,隱約之間,許恆感受到安仕黎在氣勢上已經壓過了許志威一頭。安仕黎這番反駁十分巧妙,其巧妙即在於利用了許志威這種人自視甚高、高人一等的貴族情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且這儘可能剋制的言辭下還暗藏刀槍。因為從一開始,宣國才是大昭的臣屬,指責許志威有逾禮數,實則是說要跪也是許志威跪。安仕黎的話的確難以從正面反駁,可許志威也正巧並非那樣的人。
許志威憎惡地瞪著安仕黎,從椅子上上了起來,厲聲下令道:
“昭狗何其狂悖!推下,磔殺之。”
左右士兵立即前來要把安仕黎押解下去行刑,許恒大驚失色,幾乎就要一個箭步擋在安仕黎身前為這個年輕人求情。但他還是停止住了,不是他畏懼了,而是冥冥之中,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可以獨自應付。
“哈哈哈哈哈……”安仕黎的大笑聲縈繞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甚至遲滯了前來押解他計程車兵的腳步。安仕黎俯視地看向許志威,便笑便說道:“世人皆雲宣國二王子雄才蓋世,今日安某一見,實在是庸碌之輩!”
“你!說!什!麼!”
還不等士兵們觸碰安仕黎,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許志威踢飛帥案,像頭猛虎捕食般衝到了安仕黎身前,那粗壯的手臂狠狠扼住安仕黎的咽喉的同時,飛到半空的帥案轟然掉落在了地面,活似一道驚雷落下。許志威的暴起不僅逼退了靠近計程車兵,許恆等人也無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隨著許志威的用力,在場的眾人甚至可以聽見肌肉繃緊之身,毫不值得懷疑,只要許志威再用力一點點,安仕黎便會血灑當場。這一次許恆的沒上前阻攔,是正兒八經出於恐懼了。
“雜碎!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安仕黎在夾縫之中喘著氣,即便命懸一線,他眼裡依然帶著輕蔑的笑意,緊緊注視著許志威道:
“逞一時之意氣……而…而捨棄兵不血刃奪城之機……徒增士卒傷…亡…延誤戰局……自討…苦吃……呵!非雄主所為!”
許志威鬆開了手,解除禁錮的安仕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