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聚一聚,就答應下來,基於季夜瀾的病剛剛好,就負責起他的一日三餐,每天中午要麼親自給他送飯,要麼就是她在酒店做好了讓楊光送過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季夜瀾對柳拂衣的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觀,知分寸,懂禮儀,行事周到,低調無聲,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將事情做好,如今看到她,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你來了。”他站起身迎接她,親自幫她倒了一杯水。
“嗯。”柳拂衣拎著保溫飯盒走了進來,坐到沙發上,將保溫飯盒放到茶几上。
保溫飯盒一共有四層,一層米飯,一層素菜,一層肉菜,一層湯,另外還有一個飯盒,裡面是裝著柳拂衣洗乾淨切好的水果。
“快吃吧。”柳拂衣將飯盒開啟,四個盒子一起展現在季夜瀾的眼前,“先喝湯。”她說著,將湯盒推到他的面前,還放上了勺子。
“謝謝。”自從柳拂衣在他身邊之後,他就養成了按時吃飯的習慣,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習慣的改變,居然讓困擾他多年的胃病也緩解了,這一個多月來,他的胃痛沒有再發作了。
吃飯的時候,柳拂衣也不打擾他,就幫著他收拾桌子,整理一下檔案。
剛開始季夜瀾有些吃驚,他的檔案大都是英文的,但是柳拂衣居然都能看得懂,而且能看出其中的一些問題,每當這時,他都懷疑楊光調查的關於裴曉霞的資料是假的。
“你的英文能力不錯。”有一次,他試探性地問道。
“嗯,我曾經在英語培訓機構上過班,看到那裡的老師工作比較輕鬆,工資又高,就自己自學了一些英語,希望考個教師資格證可以做老師,很可惜,失敗了,我不是做老師的料。”柳拂衣回答的時候神情很自然,沒有絲毫掩飾。
“哦。”季夜瀾恍然大悟,便不再多想,難怪她可以跟著金教授一起來參加交流會。
等他吃完,柳拂衣收拾了一下,坐在他對面,淡淡道:“媽打電話給我了,說了一下季天明的事,問我怎麼辦?你是怎麼想的?”
季夜瀾心中一動,反問道:“你是怎麼想的?”畢竟上次能救季天明,都是柳拂衣的功勞,要不是她拿出那尊玉佛,黑爺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放人,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了。
“媽聽爸說,老爺子每天都著急上火的,大伯也好幾次登門拜訪黑爺,都被拒之門外,黑爺就一句話,交出季天明,否則一切免談,老爺子都為這件事住院了。”柳拂衣神色淡漠,好像這些事和自己毫無關係。
季夜瀾聽著陷入沉默,看來,不管季天明闖了多大的禍,季老爺子都不會放棄他的。
“你打算管嗎?聽爸爸說,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你出面解決,畢竟上次是你將人救出來的。”柳拂衣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奇怪,為什麼季昭和殷離不直接和季夜瀾說,而是要找她,現在才明白,是想借她探探季夜瀾的口風,看看他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把握。
季夜瀾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爺爺也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從黑爺手中救人,而且這次傷的還是他的兒子,還傷得那麼重。”
“那......你是不打算管了?”柳拂衣看著他,目光有些閃動。
“也不是......”季夜瀾有些遲疑。
“我真搞不懂,像季天明這種為非作歹,死性不改的人,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護著他,難道就因為他是季家人?”柳拂衣語氣有些氣憤。
“別這麼說,其實他也有點可憐。”季夜瀾想到一些事,不由自主地幫季天明辯解著。
“他可憐就可以為了自己的慾望糟蹋別人,他可憐就可以做了事情不負責任,讓別人幫他善後?”柳拂衣越說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