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陽就是這樣,做事不經大腦,不考慮後果,全憑一時意氣,都二十五歲了,還是一副不著邊際的樣子,這種人,以後怎麼繼承長虹集團?
“他哪是為了我,是為了他自己,他害怕自己的醜事敗露,所以才壓下這件事。”裴曉陽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不承認自己做錯了。
“你……”方玉蘭對他的胡攪蠻纏氣得臉色發白,“這幾天,你別出門了,在家裡好好給我反省反省,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給我出國去,不要再回來了。”說完,她也氣呼呼得上了樓,這樣的兒子,眼不見為淨。
裴曉陽最怕的就是去國外,他上大學的時候出國留學過一段時間,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飲食不習慣,西方人的規矩又特多,搞得他上個學就像坐個牢似的。
堅持了一年,實在堅持不下來,就偷偷回了國,裴曉月也體諒他的難處,就幫他在外面租了房子,幫他在爸媽面前掩護。
後來事情敗露,爸媽大發雷霆,要將他送回去,也是裴曉月好說歹說,勸服了爸媽,這才讓他跟著爸爸進了集團工作,雖然上班也很煩,但是總比在國外好很多了。
就衝著這件事,他就要感激裴曉月一輩子,為了幫裴曉月討回公道去揭發季夜瀾,他一點都不後悔,反正如今季夜瀾娶的是柳拂衣,他的聲譽和他有什麼關係?
婚禮過後的第五天,季夜瀾帶著柳拂衣去度蜜月,地點選在m國的首都凱米,這裡有著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最完善的醫療設施,裴曉月成為植物人後,就被送到了這裡的第一醫院進行後續治療。
兩人剛一到酒店,放下行李,季夜瀾就和柳拂衣說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不用等我吃飯了。”
“等一下,你是要去見裴小姐嗎?”柳拂衣問道。
季夜瀾沒有隱瞞,微微點了點頭。
“可以帶我一起去嗎?她畢竟也是我姐姐,我想看看她。”柳拂衣看著她小心翼翼說道,“我就看她一眼,不會亂說話。”看見季夜瀾沒有答應,她又再次強調。
“好吧,只是你要跟緊我,這裡可不比在中國,很容易走失的,你又言語不通。”季夜瀾想到她高中畢業就出門打工,英語應該也不好,就稍微提醒了一下。
“嗯,我會好好跟著你的,保證不亂跑。”柳拂衣一臉認真。
季夜瀾看著她乖巧順從的模樣,心裡沒來由得一軟。
兩人走到酒店外面,楊光已經租好了車等著他了,看到柳拂衣也跟著出來,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問。
三人來到醫院,在裴曉月主治醫生喬治的指引下來到了她的病房裡。
柳拂衣看了看病房,這是高階病房,環境很好,設施也很齊全。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季夜瀾望著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裴曉月,臉上露出少有的悲傷。
“還是老樣子,身體指標都沒有異常,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喬治醫生搖了搖頭。
季夜瀾走過去探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裴曉月有些發涼的臉頰,輕聲道:“她會醒來的,一定會的。”
“我們針對裴小姐的後續治療研究了好幾個方案,季先生要不要聽?”喬治問道。
“當然。”季夜瀾站直身子,堅定道。
“好的,請跟我來。”喬治醫生說著,走出病房。
季夜瀾對著柳拂衣道:“你在這裡等我。”
柳拂衣點了點頭,看著季夜瀾和楊光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一片安靜,只有顯示心臟跳動的儀器的聲音在此起彼伏,這也是裴曉月還活著的證明。
柳拂衣收起了之前的溫和柔順的神情,坐在裴曉月的身邊,眼神帶著嘲諷,“裴曉月,姐姐,我嫁給季夜瀾了,你一定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