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別墅,大廳。
季夜瀾坐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臉色發沉。
裴衡,方玉蘭坐在對面,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疑惑,兩人相視一眼,又看向季夜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夜瀾,你一大早來這裡,又是這副臉色,難道是曉霞做錯什麼事惹到你了?”裴衡小心地試問道。
“她很好。”季夜瀾悠悠道。
裴衡鬆了一口氣,自從柳拂衣嫁入季家之後,他就擔心她會一個不小心惹到季家的人。
她從小在鄉下長大,又沒有讀大學,除了一張好面孔,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除此之外,也擔心她嫁到季家會受委屈,畢竟是自己做父親的有愧於她。
“既然不是曉霞,那是為什麼?”裴衡繼續問道。
季夜瀾朝站在身邊的楊光抬了一眼,楊光會意,從衣兜裡拿出一疊照片放到桌子上。
“你們看看,照片上的人是誰?”季夜瀾聲音發沉。
裴衡和方玉蘭各自拿起一張照片看了看,臉色一變,只見照片上的人是裴曉陽和潘家的其中一個兒子,一疊照片都是裴曉陽和潘家不同的人接觸的,其中一張裴曉陽還給了那個刺殺季夜瀾的服務員一張銀行卡。
這麼多照片看下來,不用猜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想到算計我的居然是你們裴家的人,伯父伯母,當初和裴曉霞結婚是你們千勸萬勸勸下來的,我本來是執意要等曉月的,是你們和我說娶了曉霞才能保住曉月季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如今你們居然這樣算計我,還找人刺殺我,這算什麼事?”季夜瀾越說越氣憤,臉色越來越陰沉。
一番話聽得裴衡和方玉蘭是心驚膽戰,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裴曉陽會做出這種買兇殺人的事來。
“夜瀾,你先冷靜冷靜,我現在就將曉陽叫回來,當面問問他是怎麼回事。”裴衡說著急忙撥通了裴曉陽的電話。
“喂?”裴曉陽的聲音很不耐煩。
“曉陽,你快點回家,我有事問你。”裴衡大聲道。
“不能在電話裡問嗎?我要和朋友去吃飯了。”裴曉陽沒有當一回事,剛想要掛電話。
方玉蘭氣不過,搶過電話對著他一陣怒吼,“混小子,你要是不回來以後都不要回來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裴曉陽聽到母親的吼叫,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回來。
他剛走進大廳,看到季夜瀾也在,頓時就猜到了什麼事,停住腳步平了平心情,才走上前對著季夜瀾喊了一聲,“姐夫。”自從季夜瀾和裴曉月訂婚之後,他就這樣叫了,這一聲衝的是裴曉月,不是柳拂衣。
裴衡拿著照片在裴曉陽面前晃了晃,問道:“這事真的是你做的?”
裴曉陽瞥了一眼,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這樣做?”方玉蘭見他承認,起身站起大聲問道。
“這也不能怪我,這都是姐夫對不起姐姐在先。”裴曉陽本來是底氣十足的,但是看見季夜瀾的神色聲音不知不覺低了下去。
“讓曉霞替嫁過去是我們兩家人商量好的,夜瀾哪裡對不起曉月了?”裴衡在一旁急得跺腳,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省心呢?
“不是這件事。”裴曉陽頓了一會,看了看季夜瀾,鼓起勇氣大聲道,“那個潘可可懷孕一個多月了,就是在大姐出車禍後不久,爸媽,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就是說姐夫在姐姐出事才短短几天,就和別得女人上床,還懷了孕,這種事你們能忍嗎?”
“什麼?”裴衡和方玉蘭大驚失色,一起看向季夜瀾,當初酒店看到潘家鬧事,他們以為是季家的仇人故意向季夜瀾潑髒水,栽贓嫁禍,好毀了季夜瀾的名聲,因此也沒有朝季夜瀾身上去想,如今聽裴曉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