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偽人般的怪異。
耳邊又傳來幾下咔噠咔噠的機械轉動聲, 生鏽的零件再次轉動, 如同提線木偶般的月亮被高高掛起, 還有幾顆並不怎麼閃亮的星星。
不過一會兒, 空中的月亮被推走,日月更替,迴圈往復。一明一暗的反覆變化讓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以一種近乎驚歎的目光,這一切著實像是科幻電影裡中臨近末世般的場景。
白色小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自從他變成貓的形態後就自然而然習慣了這些動作,或許需要考慮吃點兒化毛膏什麼的。
男人彎下腰,伸手拎起不知怎麼就開始專注舔毛的貓咪,一人一貓的眼神對視。
他皺了皺眉:“你們的計劃,究竟有幾分可行性?”
直到現在,諸星大還是覺得把“拯救世界”——這種聽起來就很可笑的使命交給幾個還沒成年的小孩子是件完全不可思議的事。
這又不是什麼熱血少年漫,這種負擔不應該強加在一個人身上。
但事實就是如此,荒誕到令人可笑。
甚至於不單單是一個世界的委託
抬頭望向被窗簾遮蓋的唯一一間房子,那裡早已沒有光亮。他想,她絕對猜到了這個世界的真正面目。
只要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可以看得出的事實,她並不笨,只是一直用手矇蔽著自己的雙眼,不想看見真相。
手裡揪著的白貓十分不滿地揮了揮爪子,它顯然是不大喜歡目前這副身體,完全不符合他最強的身份,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還有名為結盟,實則各自心懷鬼胎的“盟友們”。
一條淺紅色的大尾巴從諸星大面前掃過,他鬆開手,臉上還殘留著些微弱的癢意。
狐狸叼著不停掙扎的小貓衝他點了點頭,用爪子直接把貓拍到地上,無視同伴愈發尖銳的爆鳴,露出一個十分禮貌的微笑。
只可惜他的品種是藏狐,少了幾分算計,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藏狐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笑容的怪異態度,挪開步伐,望著天空說:“她的領域在排斥我們。”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再感嘆一次:白川同學的領域真的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如同創世主一般。如果他當初可以將這個幫手拉到自己的陣營,那結局未必會是如此。
“我能感受到。”
“我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她目前狀態很不穩定。”
諸星大並不喜歡這種完全憑靠感覺的事物,他需要一個能具體掌握和控制的度,這些自稱為咒術界的傢伙們已經讓他頭疼很久了。
他們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眼中對普通人的漫不經心,始終以一種可以稱得上“包容”的冒犯態度。
在大概瞭解過所謂的咒術界未來後,是的,這些人並不願意將事情全部敘述給他,只能從他們身上拼拼湊湊大致還原。
諸星大隻是笑了笑,怎麼說,天真中帶著幾分殘忍,直白又扭曲,即便是切切實實體驗過一回失敗的夏油傑也從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他或許只是感覺,自己選擇的方法有點兒小問題。
一群擁有絕對能力、價值觀扭曲的偏激青少年。
這是他對於這些小孩兒的評價。
雖然從他們口中可以看出“咒術界”本身的腐敗與骯髒,生活在那樣世界中的人本就不正常。
他再次頭疼地按壓太陽穴,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狐狸晃動尾巴的速度加快了幾分,讓人的餘光總是忍不住向那毛茸茸的尾巴撇去。
“七天,白川最多還能支撐七天。”狐狸張開嘴,語氣十分篤定。
它又像是記起什麼重要的事情,補充道:“我們會盡量穩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