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左磨右磨的,陸柒早上九點頂著黑眼圈下了樓,穿了一身高領。
沒辦法,從脖頸到鎖骨,再到胸前,全是不能見人的痕跡。
混不吝太混,說好給她好好休息一晚上,臨了又變卦。
不過,說什麼不給她走一類的話,到底也只是情到濃時的曖昧。
她要昴著勁走,她不相信他真會攔。
來到地下車庫負三層,私人停車庫,一排超跑——陸柒的。
裴堯對跑車一類的沒什麼愛好,大概是以前的習慣,喜歡越野車型。不過今天難得,開了一輛舒適副駕的賓利歐陸。
將陸柒的兩大個行李箱加兩個小箱子,放進了尾箱,給她拉開了車門:“帶這麼多行李,我還以為你又要上山了。”
“上回上山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送我?”陸柒鑽進了副駕,這一回知道拉安全帶了。
說起上山的事。
突然想起來,剛領完結婚證,陸柒跟他說,她要上山修行了。
當時這個人冷著臉,轉身就走,愣是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裴堯上了主駕,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送你上山,可能嗎?”
閒扯著,車開了出去,聊的話題挺多。
有聊到天氣,說深廣那邊的深秋跟京市不一樣,要熱許多,高領穿著不舒服。
陸柒瞪他,明明是他一手傑作,他還挺坦然。
“不過這高領也就穿一兩天吧,等過兩天便可以脫了,整整20天,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裴堯單手握方向盤,車轉到了機場高速:“那可不一定。”
“嗯?”
陸柒不解,但話已然被他岔了開:“深廣的美食挺多,陸老師可別貪著茶點把胃吃壞了。”
說起這個,陸柒點了一句:“我嘴可叼了,上回陳昂那薏米粥屬實不大好吃。”
就知道她猜到了,還好預判了她的預判,關了機。
不過她既然沒有直說,他也不會,笑道:“下回我做給你吃。”
下回......是什麼時候?
一去便是一個月,距離她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還能有幾次見面的機會?
想想,轉過了頭去,看向窗外。
今日豔陽高照,飛機的嗡鳴聲越來越近了,來來往往的旅客或起或降,裝載著多少悲歡離合。
陸柒將行李送去打了包,拿著機票過了安檢,站在指示牌前,看到兩個情侶在接吻,潸然淚下的說了幾句。
沒聽清,但看著兩個人分別往不同的航站樓走了。
陸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據她進入安檢已經十五分鐘了。
鬼使神差的往後退了一步。
轉身,往安檢門外跑了出去。
剛剛走的時候,沒多看他一眼,沒多說一句話,就這麼下了車,往送客大廳來了......
匆匆跑出安檢,再次回到大廳內,看了一圈沒見人。
說不出什麼心情,淡淡笑了一聲,自言自語:“想什麼,還真以為談戀愛呢。”
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遺憾。
陸柒走出了航站樓,時間還早,擱門外摸出了一支菸,找到了菸灰缸,火星剛亮,還沒來得及點。
忽然視線一瞥,瞧見那輛白色的賓利,還停在進站口,旁邊的收費條碼翻著倍的跳。
而那人靠在車門前,雙手抄兜,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快,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這人轉頭看來。
越過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良久,離開車邊,朝她的方向走來。
陸柒也不自覺的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隔著十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