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雪茄，低著頭，避開了裴堯逼人的視線。
剛開口：“裴總，有......”什麼事？
沒說完，裴堯已然開門見山，陰沉的嗓音帶著上位者的姿態：“跟她說什麼了？”
沈亦辭不說話了，原本裴堯進來的時候，他還帶有一絲僥倖，自己剛剛跟陸柒上眼藥的事，他不會知道。
畢竟這麼多天，這麼多人，跟陸柒聊了什麼，他也不會細緻到察覺偶然的風吹草動。
說到底，是他衝動了。
端著裴堯的飯碗，卻砸他的鍋，他肯了才怪。
裴堯端坐正位上，勾起了嘴角：“讓我猜猜，是說我有多少女人，還是說我德行有虧。配不上？”
沈亦辭抬起了頭，沒辦法否認，他猜挺準。
看著裴堯雙眸跟黑夜的浪潮一般翻湧得恐怖，別說女人，男人都會被嚇到。他咬了咬牙：“裴總這個樣子，她見過嗎？”
裴堯壓根不回他的問題，只說自己想說的：“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嗯？”
喉嚨中發出的低沉，讓人感覺喉嚨發緊，根本不敢跟他硬來。
沈亦辭頭又低了回去：“我......”
“你是個什麼東西。”
這話說得一點風度都沒有，沒禮貌，沒客氣，帶著滿滿的蔑視。
而就這句話，讓先前還假裝在忙的所有人都噤了音，大氣都不敢喘。
祁宏不意外，看眼前的發展。
裴堯有多混。他是知道的，其實陸柒也知道。
覺得好笑，沈亦辭怎麼會問出這話來，他以為陸柒是什麼小花瓶嗎？怎會被裴堯嚇到？
只不過裴堯收放自如，寶貝那丫頭得緊，不捨得在她面前發瘋罷了。
沈亦辭不懂，被罵得回了一句，回得挺無力的：“我只是不希望裴總玩弄她的感情，追到手膩了，怕她受傷。”
話落，對面彷彿被人踏足領域的獅子，最後一點平靜徹底沒了。
裴堯一腳踹翻了桌子，桌子翻過去正正壓住了沈亦辭的腳趾。
“我的女人，還需要別的男人來護了？！”
沈亦辭腳下一疼，忍著沒叫出來：“裴總為什麼非盯著她？”
不甘心，他這麼多女人，別人靠近一點就不行了？
祁宏有些看不下去了，到底沈亦辭是他帶來的，也不能就這麼看他往死裡作，站起了身，準備圓個場。
誰知剛走過去，便看裴堯站沈亦辭面前。
居高臨下，手指捻開一張紅本的一頁，攤他眼前：“你說為什麼？”
那頁，明晃晃的結婚照，上一行名字【裴堯】，下一行名字【陸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