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陳圓潤和冷尋已經到了查隴村。
查隴村地處偏僻,地多人少,土地算不上肥沃,所以價格相當美麗。
陳家的資深農匠看過,花一年時間養養,能改善土質,種上雪滿國引進的水果種,穩賺的買賣。
查隴村村長把陳圓潤視為金主,熱情相迎,幾人坐著陳府的馬車來到查琅城鎮衙門辦手續,一身材魁偉挺拔的男子和陳圓潤擦肩而過,她動了動鼻子,回頭看向那個男子,恰好和他視線對了個正著,她記憶力很好,這張臉沒見過,很快回過身,低垂眼皮,黑眸閃爍著精光,暗道:有意思。
從衙門出來後,村長拿著銀票笑得開懷,總算有錢給村裡修路了,修繕下學堂什麼,想起來就美滋滋的,雖然查隴村地便宜,但是陳圓潤給得價格很公道。他大兒子在城鎮當大掌櫃呢,晚了就在兒子家住一晚,也不急著回去,於是陳圓潤做東,在客棧大堂宴請一番。
這裡不比皇城,稍微入夜,周圍寂靜一片,偶爾聽見巷子裡的幾聲犬吠。
和冷尋眼神交流一番,從他們進入城鎮時就被人盯上了,但是離開去查隴村就沒有了,再次入城鎮被監視的感覺又來了。
莫不是城鎮裡有什麼秘密,所以對外來者特別關注。
冷尋的房間在陳圓潤隔壁,兩人說了幾句日常便各自休息了。
見他們熄了燈後,監視的視線消失了。
只不過一個時辰後,又來了一人,陳圓潤雙手枕著腦袋,等了半天那人就在窗外屋頂上徘徊沒進來。
沒多久那人也離開了,陳老大打了個哈欠,進入甜甜的夢鄉。
次日,城鎮公告欄上貼了訊息:因為下雨,泥土鬆動,導致皇城和城鎮道路被毀,禁止通行一個月!
不少商客抱怨,這裡回去皇城只用三天,若是路不通,只能往前走到涼夕城,再換道回去,算算時間,快馬加鞭也要二十來天,馬車的話,都快一個月了!
查琅城地理位置並不好,和皇城隔著一片崇山峻嶺,通往皇城的路還是朝廷花了大功夫修建的,除了這條官道,只能走山路,十多年了,大夥兒都走官道誰還有精力去翻山越嶺,加上這裡的山險峻挺拔,深山老林,還出現過大老虎,大夥兒嘆了嘆氣,修路一個月和繞路走也是一個月左右,沒法子啊。
城門邊上一座高樓裡,窗開了一條縫,兩名中年男子盯著公告欄前的吵雜,滿臉陰沉。
“你確定這事情洩露了?”
“昨日豹頭髮覺賬冊被人翻過,十有八九城內混入探子,不直接拿走賬冊說明他們人數不多,不想打草驚蛇,肯定想把訊息傳出去,我們還需半個月時間才能把尾巴清掃乾淨,這段時間不準任何人出城!”
“有多少皇城來的?”
“這邊偏僻,往來大都是老商客,昨日就來了個面生的,瞧,就是那個子高挑的姑娘。”
“可有可疑之處?”
“那倒沒有,好幾月前來了一次去查隴村看地,後面都是她的夥計過來商談買地事宜,這次過來是簽約過手續,這段時間皇城那邊一來人我們都有派人盯著,她沒什麼異常。”
“按理,老鼠可不會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明面上肯定不會來自皇城,不過也別掉以輕心,繼續盯著。”
“好!”忽然靠近窗戶男子神色大變,“大人!快看!剛進城的是不是定海侯世子?!”
城門口,張伯朗在最後一波入城人群中,一瞧見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陳圓潤,一陣欣喜!運氣真好,一來就碰上了!
“陳姑娘!”
“伯朗兄?你怎麼來了?”
“去那邊茶樓吧,這裡不方便說話。”
“不是路被毀了嗎,你怎麼過來的?”